原本那老板就在这群兵卒的不远处,此刻,一位兵卒起身望向那银票,不觉头皮发麻,这银票上可是印着朱红的官印的,这可半点做不得假。
“什么!真的……”
此刻,四下再看公孙弑的目光却是不同了,如今,有人震怖,有人疑惑,有人眼中却是泛起了贪婪的目光。
“掌柜的,两笼包子,快端来……”
如今江凡可是还等着呢,公孙弑担心江凡不耐,此刻,他又是催促道。
“是是……,大爷稍等,在下立刻端来……”
一把将手中银票塞入袖中,这胖老板笑的嘴都合不拢了,说罢,他便要朝着灶台去。
“等等,凡事可都是要讲个先来后到的……,今日,要想吃喝,也要等大爷我先吃好了再说……,你算什么东西,也敢抢在我前面……”
这会,在这的一众兵卒的桌上,有的摆放着一笼笼包子,有的桌上还是空空如也,此刻一位兵卒起身,望向公孙弑喝道。
“哼……,好大的口气,区区一个兵卒也敢和我这样说话……,趁我没杀光你们之前,都给我滚!”
公孙弑乃是宗师,就是王庭军将领见到他,亦是不敢怠慢,区区几个兵卒,他却是根本不放在眼里。如果不是顾忌他名门正道的名号,此刻,他随手便能将其杀个干净。
“大胆!”
“找死不成……”
公孙弑话音一落,顷刻间,四下兵卒皆是拔刀而立,对准了他。
“等等,让他们拿……”
忽的,坐在茶铺角落,一位头上梳着发髻的男人开口道,在密云王庭军中,只有夫长、将军这些有官职在身的人,才有资格束发,此人至少也是一位百夫长。
“都坐下……”
此人又是下令道。
四下兵卒虽是不解,不过他们可不敢违抗军令,四下皆是落座。
见四下兵卒落座,这胖老板亦终于是放下了心,此刻,他忙是去灶台上取下了两笼蒸屉,将其交给了公孙弑。
接过蒸屉,公孙弑立刻便是朝着马车方向去了。
“大人,为何要让此人,只要您一声令下,我等立刻便去将他绑来……”此刻,坐在那百夫长身旁的一位兵卒压着嗓子,带着几分不解问道。
缓缓放下手中酒杯,这位百夫长却是泛起了一丝寒光,他长着一双狭长三角眼,胡子稀疏的耷拉在嘴边。
此等面相,在相书上,被称之为刻薄相,此人绝非善类。
“蠢货……,你看看他们押运的货物,那等痕迹,你难道看不出来里面装着什么?”
这茶铺就在官道旁,但这里的地势比官道低了不少,方才车辆碾过这里松软的沙土地,隐隐可见地面上留下了两道重重的痕迹,这一辆马车之上,至少承载了三千斤重物,这可不是一般的货物的重量。
“难道……,不可能吧!难道说这些马车里装着的都是银子……”
这兵卒望向百夫长,眼神中流露出了无比震惊。
“没错,只有可能是银子……,这等人遮遮掩掩,却带着如此银两,十有八九是高手,我等绝非其对手,如果不是我喝止,恐怕你们都已经死在刚才那人手中了。”
那百夫长望着那些箱子,眼神中流露出了无比的贪欲。
原本,石头是比不得银子的重量的,但这些可不是一般的石头,而是灵石。
一车灵石的重量几乎和一车银子差不多,因而,这百夫长才错认了这些车辆上的箱子中装着银子。
“不会吧,对方有这么强?”
“起码刚才那人的武道修为比我只高不低,你看,他这两笼包子是端到那马车那里去了,恐怕,恐怕那马车之中,还有高手,这些人,不是我们能吃得下的……”
“好了,不说了,招呼大家,立刻离开……”这百夫长拿起桌上的兵刃,起身道。
不多时,一众兵卒皆是跟着他离开了。
“大人,我们就这样走了?若真是银子,那恐怕是数十万两白银,就是我等用一辈子怕是都用不完……”
出了茶铺,那兵卒又是问道。
“银子自然是要的,不过现在不是动手的时候,如今这条官道再往前三十里便是我临江郡城,不出意外,他们是要进城的……,到时,将此事禀告大人,我等不仅能得到银子,更是能平步青云……,等会你带些人跟着他们,如果他们去临江郡城也就罢了。如果不去郡城,立刻通知我,不管他们是谁,这银子,都将会是我等弟兄的……”
说着,这百夫长眼中露出了无比的寒光,如今他已是起了无穷杀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