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间名为红袖招酒馆的二楼包厢里,坐着两个青年,门外守着两个彪形大汉,好些客人路过这边时,都是诧异的撇了这边一眼,暗自疑惑,里面到底来了什么人物,吃个饭,还防范得这么严密,莫不是什么大人物。
厢房内,点了满满一桌菜,王喜儿罕见的端坐在陆尘前方,盯着陆尘不住的打量,目光显得极为陌生。
“老大,是你么?”王喜儿犹豫了一会,还是忍不住开口问了一句。
“你猜呢!”陆尘端起白瓷酒壶给自己到了一杯,声音很有磁性的回应道。
王喜儿仔细打量着眼前这张棱角分明,清秀冷峻的脸庞,无形中流露出的出尘气质,简直像是变了一个人,看了许久,他才收回发自内心万分惊异的目光。
在他的印象中,他的老大陆凌峰早在三年前的一场惨剧中,应该命丧火海了才是,怎么今天突然出现在面前,而且变化如此之大,实在让他感到匪夷所思,简直像是做梦一般。
“你真是我的老大,陆凌峰!”王喜儿随后露出惊喜的神色,一双胖乎乎的手忍不住拍在了桌子上。
陆尘嘴角轻轻扯了一下:“这个名字我已经好久没用了,你现在这样称呼我,到是反而让我感到有些陌生,也有些怀念。”
“老大,我!”王喜儿欲言又止的看着陆尘。
陆尘道:“我不习惯这样的称呼,还是叫我大哥,我回来的消息也不要传出去!”
“哎,好嘞!”王喜儿激动的应了一声。
陆尘放下酒杯,又看着对方道:“上官白,罗轩他们两个怎么样了!”
上官白,罗轩,王喜儿这三人都是陆尘少年时最要好的朋友,一个个都是爱惹是生非,吃喝玩乐的纨绔子弟,因为臭味相投才结成了所谓的无双四虎,好的可以穿一条开裆裤。他们在的时候,无双城可谓是被他们闹得鸡飞狗跳,百姓们怨声载道,鸡犬不宁。只因背景雄厚,才无人敢惹。
“哎,别提了,他们呀现在都挺惨的!”王喜儿皱着眉头喝了一口闷酒,神色显得十分苦闷。
陆尘诧异道:“瞧你这幅表情,看来他们两人有不少变化吧!”
“屁,此事说来就话长了,我简单的跟你说两句吧。你也知道,上官白家是开镖行的,前年在外走镖的时候,在山道上遇到了一伙劫匪,这些杂碎心狠手辣,下手极为歹毒。他们全家无一幸免,都遭到了毒手,比你家还惨。罗轩稍微好点,他家是经营绸缎生意的,这几年家族因为经营不善,导致生意青黄不接,下滑太厉害,一下子就破了产,罗轩在家郁郁不得志,变得很消沉。忽然有一天说要去习武修行,游历四方,这一去便没了踪影,连信都没捎回一封。”王喜儿把玩着酒杯,有些惆怅若失道。
陆尘端起白瓷酒壶给王喜儿倒了一杯,又给自己续上“这几年,唯有你最没变化!”
王喜儿认真看着陆尘道:“大哥,小弟很想知道,当年你是怎么逃出来的,这些年又去了哪里!”
陆尘轻轻抿了一口,神色一片淡然:“这些问题不适合你知道,我只能告诉你,这次回来是有原因的!”
王喜儿愣了一会,才幡然醒悟过来,陆凌峰可是身负血海深仇,当然有着不可告人的秘密。
“老大,你变了!”王喜儿盯着气定神闲的陆尘,语气显得极为认真。
陆尘神色显得很平静,温和笑道:“什么变化,说说看!”
“你的气质,性格,神态,甚至是你整个人都有巨大的变化,像是变成了我一个不认识的人。在我的印象中,老大永远是那么玩世不恭,放荡不羁!”王喜儿表情很严肃的回应道。
陆尘淡然一笑:“没想到,你这么了解我,看来当年那个的我,没有白交你这个朋友,呵呵!”这也是为什么两人在街头刚刚遇到时,提到一句王家寡妇现在还好么,王喜儿反应那么大的原因。
王喜儿从小就有偷窥妇人沐浴的习惯,有一场被陆凌峰撞见了,便成了时常嘲笑和威胁他的把柄,让他心里一直耿耿于怀,记忆尤深。
“这些年,你到底经历了什么,变化如此大!”王喜儿忍不住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