春雪一直暗中盯着椒房殿的一举一动,向太后才有点风吹草动,消息即刻就传到了辛鸢的耳中。
辛鸢秀眉微挑,啧啧道:“这人还真是一刻也不得安生,病还没好就开始找事做。”
春雪面露几分忧虑,正欲说些什么,却见主子气定神闲浑不在意,“秋后的蚂蚱,蹦跶不了几日。她如今做的越多,只会暴露得越多。”
辛鸢招手,示意春雪附耳靠近。
春雪往前两步,侧耳倾听主子的吩咐。
但见她郑重点头,“奴婢明白。”
辛鸢唇角勾起一抹笑,“去吧。”
……
椒房殿
“好一个谢蔚!哀家真是小看你了!”
看见底下传来的消息,向太后脸沉如水,难看极了。
她这厢恨极,却还犹显冷静,向嬷嬷则是登时慌了神,“娘娘,现在东西落到皇后手中,咱们该怎么办?”
她这不说话还好,一开口瞬间点着了向太后奔涌的怒火,“现在知道慌了,哀家之前是怎么说的,事后一定要将信件烧毁,不容留证,结果呢?你是怎么办事的,啊?”
向嬷嬷在地上不住磕头,“娘娘息怒!是奴婢办事不力,未能及时觉察小宁子被早被收买,奴婢该死!”
“你这无用的老奴,哀家留你有何用!”
要不是看这老奴对自己向来忠心,她焉能容其到现在?
向太后气得直喘粗气,一脚踹在向嬷嬷的后腰上。
得亏她此时大病未愈,力气不大,不然向嬷嬷这把年纪,哪里受得住她这一脚。
不过即便如此,向嬷嬷也不好受,但见她痛得脸色发白,却痛出几分清明。
“娘娘,您不用着急,兴许皇后只是在引蛇出洞之策而已,其实她根本没拿到证据。您想啊,要是皇后手头真有证据,何必状若无事引而不发?”
像是终于找到一丝希望,向嬷嬷的眼亮得惊人,
向太后确实沉默。
皇后按兵不动,有两种可能。
一种就像向嬷嬷说的,皇后手中根本没有所谓证据,一切都是对方故布疑阵,想要引己方自乱阵脚。
另一种则是,皇后在等。
等一个更适合的时机,给自己致命一击!
这个时机……
向太后眼皮眯了眯,“他现在怎么样了?”
向嬷嬷愣了下,须臾才反应过来主子问的是谁,她小心地道:“那位身旁的守卫越加森严,探子也无法靠近探听,但传言那位已经……”
“已经如何?”
向嬷嬷咬牙道:“已经有苏醒的迹象。”
向太后心头大震,“消息属实?”
向嬷嬷自是不敢打包票,登时又挨了向太后一脚。
好不容易出了气,向太后犯了难。
自己到底该如何做?
是按兵不动,还是先发制人?
不,她必须冷静,三思而后行,这可能是皇后的计,自己绝不能中计。
向太后打定主意绝不中计,然而随着时间一日日过去,眼见昭仁宫还是全无动作,向太后却越发不淡定。
昭仁宫越是如此,只怕越有所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