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在心里大喊:“我不闭着眼睛,难道还睁着眼睛?你知不知道古时就有男女授受不亲之说?”
但我没说出口,我慢慢睁开眼睛,却发现一凡的手举在半空中,像是要抚摸我的脸。
我停下手上的动作,愣了一下,后退了几步。
“对,对不起!”他尴尬地笑了笑,“我们以前是不是在哪里见过?”
“您记错了,我从来没见过您。”
“陈总说你也是G城的,我们是老乡。”
“对,我是G城乡下,山沟沟里的,您是李家少爷,我们怎么可能会有机会碰面?”我故做镇定地笑。
然后,我假装无事,大方上前去帮他解开浴袍的扣子。
当浴袍褪到半身后,我看到了他肩膀往后一点,有一道触目惊心的伤疤。我忍不住轻轻触碰那道疤,感觉喉咙有股血在往上涌。
那场车祸,究竟给他带来怎样的伤害?
见我半天没动静,他问:“怎么不动了?”
我回过神来,继续帮他褪掉浴袍,又给他换上那套新的。
然后照顾他躺下,并对他说,有什么事情直接打我门口的座机,我随时都在。
我出来后看到陈总给我调来了两个女孩,我和她们交接了下工作,便回到自己房间,想安安静静的一个人呆一会,想理清这半天以来的头绪。
早上第一次碰面,他看我的表情,完全是在看陌生人。
而第二次碰面,他给我的感觉很不一样。
他好像总在有意无意地撩拨我,连换衣服这种隐私的事情,也不自己动手,让我代劳。
还有他说的话,句句让我生疑。
他腿抽筋,让我帮他捏腿。
他的行为越看越不像是个失忆的人!
我心中疑虑不断,我有种想过去拥抱他的冲动,告诉他,我想他,很想很想。
但我不能,我告诉自己,他或许是头痛产生了幻觉,导致了行为诡异,胡言乱语。
都已决定重新开始,都已决定各自安好,我就不应该再去打扰他的生活!
我们通往不一样的未来,没有我,他或许会过得更好!
我静静地呆了一会,慢慢添干自己的伤口,又重新振作起来。
我不能在房间待太久,他头痛的时候那么难受,我怕他再次发作。
于是我搬了个小板凳坐到他的门口,等待他随时招唤。
二楼的总统套房只有一间,位于最西边的拐角处,和其他房间隔着一个走廊,相比于其他普通房间,这里很安静,基本上没有人来打扰。
我到吃午饭的时间,去餐厅吃午饭,看看时间,他也睡了有一个多小时了。我准备开门进去,问他要不要吃点东西?
我手握着门把手,准备开门。
突然听到里面传来了他的声音,他应该是站在客厅的落地窗旁和谁打电话,声音大得我能听得一清二楚。
我很想离开,但说话的内容实在引起我极大的好奇心,我心里骂自己:“好奇害死猫!”
“我试探了她,她假装不认识我。”
对方的声音我听不见。
只听一凡顿了一会又道:“别让妈妈知道她在这里,不然她就有危险。”
对方:“......”
“好,那就先这样,帮我拖住他们,让我在这多住一段时间。再帮我查查G城有没有什么好点的大学,明年高考,我报这边的大学!”
我又惊又喜,但不敢往深了想。
我靠着墙,屏住呼吸。
安静的走廊里,我都能听到自己的心跳声!
“噗通......噗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