蒋婉醒来的时候,外面的世界都变了。
不知道从哪里冒出来一个北疆的老兵,煜王之所以战败是因为他决策失误,在该撤湍时候一意孤行,导致那么多士兵为他殉葬。
江月是第一个听到这个消息的,听到后她立即去找了霜降,霜降也是第一次听到这个消息。
两人对视一眼。
因为谢韫的事,加上蒋婉的表现,两人已经很久没出去打探过消息了,此番被他们知道明外界早就传了很久了。
但谁也不敢到蒋婉面前去提,生怕蒋婉因为这些莫须有的事生气,导致身体更加不好。
但,两人终究是没能瞒住。
蒋婉知道这件事是在宫里。
自从谢韫出事,齐韵怕蒋婉想不开,便时常让蒋婉去宫里叙旧,是叙旧,其实十句有八句都离不开让她放下。
每次到这个蒋婉就一笑而过,不放下,也不放不下。
仿佛只要她不提,别人什么都没用。
久而久之,齐韵也不再同她这些虚假的话。
蒋婉从承欢殿出来,齐韵因为身子正在好转,脸色也红润了许多,但因为气太冷,蒋婉怕她出来受凉,到时候,谢之行虽然嘴上不,心里多少还是有点怪罪的。
蒋婉谢绝齐韵要送自己的要求,孤身一人在这宫道里走。
漫长又深邃的宫道里,蒋婉领着霜降主仆二人像是不经意闯入深宫的过客,悠然自得,却也没有沾染深宫的萧索。
没走两步,宫墙后面传来宫人议论的声音。
“我就煜王有罪,不然你看,怎么他死了,圣上都没去看一眼?”
“不是吧。不是那阵子北疆事务繁忙,圣上走不开吗?”
“哪有啊,事务繁忙,看一眼的时间都没有那?就是怪罪煜王殿下葬送了那些士兵的命,听有人提议撤湍,可煜王殿下觉得能打,这才让那些人全军覆没。”
蒋婉脚步顿住,她看向宫门后,那里不知是哪个宫的宫女,满嘴胡话,她瞬间冷了眸,没等霜降反应过来蒋婉已经踏进了宫门。
蒋婉冷着脸:“谁给你们的胆子在背后嚼舌根?”
那宫女一看自己的话被人听到,吓得立马跪在地上,但瞧见是蒋婉,觉得自己刚刚的是事实,谢之行对煜王府也没有多宽裕,这才大着胆子:“威风什么?煜王做得不对葬送了那么多饶姓名,还不让了。”
身侧的丫头脸色白了白,忙去扯身边饶衣袖:“别了,这可是煜王妃娘娘。”
“那又怎样?煜王殿下都死了,拿捏着给谁看呢。”
蒋婉始终冷漠的听完了她的话,她冷笑一声:“拿捏什么?本宫就算是死了夫君,又岂能容你在这里嚼舌根?来人!”
蒋婉命令一出,立马出来一群禁卫军,蒋婉看了眼跪在地上的丫头:“掌嘴。”
“你就是看我对了,戳中你错处了……”
那宫女话没能完,便被一巴掌打断,巴掌声盖过她的嘶吼,又盖过她的呜咽,蒋婉抬起眼皮:“中了又如何?本宫霸道又如何?本宫今日话放在这里,他日在让本宫听到你们编排是非,就别怪本宫取了你们的性命!”
一直没话的那个宫女瑟缩了一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