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声音简直令人鸡皮疙瘩都要掉一地了,若是当初在九幽宫里有几个和她类似的,恐怕她不用诈死,直接就给气死了。
尽管是不是她做的都无所谓,但是她还是解释道:“我没推她,她自己倒下去的。”至于信与不信就是安子沐的事了。
许蓁却是不依不饶,一口咬定是她刚才推得,安子沐象征性的安慰了几句,这才将她的哭声止住。
这些把戏她也不是没见过,只是相比以前蓝辛的那些手段,倒是显得过于拙劣了些。她随即说道:“我要休息了,你们快些走吧。”
这大白天的休息个鬼,明眼人都看得出来是逐客令,想必他们也不会厚着脸皮在这待下去了吧。
“殿下,我的腿好像扭到了。”声音柔弱无骨,透着娇媚之感,简直让人都心都快融化了。
安子沐的目光一直紧紧的盯着平乐,可惜却没有任何的回应。
“我抱你回去。”这话像是故意说得一样,接着,安子沐将许蓁腾空抱起,许蓁也自然的将手环住他的颈间,两人头也不回的离开了。
这要是一路抱回去,恐怕宫里又会成为一众宫人的谈资了。
俗话说什么锅配什么盖,好一对郎情妾意的恩爱夫妻,恐怕在没有人比平乐更想他们举案齐眉白头偕老了。
被关在这儿,除了睡觉吃饭便再无其他,只是现在还没到饭点,只能躺在窗边的软榻上小憩。
月儿弯,月儿圆,十五的月儿十六圆。
心儿喜,心儿悲,花轿的姑娘尽是悲。
花儿开,花儿落,春天的花儿秋天落。
一阵风吹过,将她的发丝吹得凌乱,她也不去搭理,对着那园中同样被风吹得花儿遍地的桃树道:“若是有来生,我愿做一棵树,一半在土里安详,一半在风里张扬。”
此时不远处,安子沐去而复返,静静看着窗边的她,心像被什么刺了一下,心在痛,为她而痛。曾今那个张扬至极的女子,如今却会说出这样的话,她是那么的向往着天地广阔,如今却只想来生活在这方寸之间。
她的余光也发现了那园中的白衣少年,衣诀翩翩,一种傲然立于天地之间的不真实。此时的他犹如几年前五峰山的那个少年,除了眼神中更加沉稳,面容更加成熟,别的丝毫未变。
“你来了?”平乐眯着眼笑道。
这是这么多天他第一次见她笑,他有些惊慌失措,忙往前走了两步,想看得更加真切一些。可是片刻间,那张笑脸恢复了往常的冷清,接着便是关窗的声音。
关上窗的平乐也变得慌乱,刚才的那一瞬间,她以为回到了四年前,两人初次到五峰山的那日,意乱神迷之中竟然不自觉的朝他打了招呼。而这个他只有平乐知道是君亦安。
“你若是闷了,我可以带你出宫去。”声音是从窗外传来的。
平乐心里倒是暗自庆幸,幸好此时他没有进来,不然她当真不知如何面对了。
“我累了。”平乐心中笑道:这安子沐还拿她当小孩子哄,拿串冰糖葫芦自己就会跟着跑的小丫头。
他顿了顿,然后悠悠的说道:“太子殿下也会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