元晏不喜絮絮在他人身上的目光逗留太久。也知那几人怕也不敢说的太清楚。
“就是些上不得台面的小组织,能出的只有人,偷鸡摸狗各种勾当都干。你没必要了解的太清楚。”
“他们这一趟应当是有人出钱买了他们替拿通商令。”
元晏倒是洞悉世情,虽是解围但他的语气透着一种俯眼睨底下蝼蚁的轻蔑。
那为首中年男子,其实是个顶自卑又自负的人,平生最忌讳他人轻看了他。
但对于那面色苍白的青年,他却有种说不上来的压迫感。
他是见惯了三教九流,各式人物的。与人相交三两分,他便能知对方一个大概。
但面前青年看不出什么身份,只是直觉告诉他,这人惹不得。
故而青年这么形容他时,他脸色虽然难看了一些,却只压着没翻脸。
絮絮也不是看不懂氛围,见气氛尴尬了便也不再好奇追问。
……
此后的两个日夜,大家似乎都已经摸透了这里的规则,之后的一路竟是相安无事。
到第三夜的清晨,水泽,花树,甚至是他们置身的孤岛都消失不见了,周围一片白茫茫的。
此时谁若是能蹲下身子看一看他们脚下的地面,一定能发现那地面也早不是泥土,而是一块光可鉴人的白色镜面了。
那巨大的镜子只承载着众人缓缓往上升去,越往上光线薄雾越淡,人们能透过薄雾瞧清楚不远处的人。
到完全升到与那溪流平齐时,薄雾便也完全散尽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