走了半天,还是没见到孔雀山包,就连熟悉一点的景物都没有重现,看了看指北针,方向没错。
按说,我们从青铜锁链下来,满打满算也就走了一夜的路程,现在已经走了小半天儿了,天黑前应该能到。
想到这儿,来了精神。
死人魁嚷嚷着饿了,要停下来吃东西休息。
我很不耐烦……
想想他一四十多岁的大叔,自然没法和我的体力比,吃点东西也好。
……
吃喝完,死人魁要去放闸…..
我独自坐着,琢磨着道儿怎么走…..
那边,死人魁哼着不堪入耳的黄色小调,正淅淅沥沥、连阴雨似的半天淋漓不尽,估计老小子前列腺有毛病吧…...
我突然想打趣他。
“魁叔,您这闸门可太窄了,还流不完?”
“哎,你这小子,完全是被我放闸的动静儿给蒙骗了,其实你叔啥我毛病没有!一夜七次郎!只要提刀上马,回回个把小时!”
我差点笑出了声,可真能吹…..
“嗳?到处都能发现宝贝,看看,一泡尿冲出个啥…..”
死人魁好像发现了印度次大陆,兴奋地大呼小叫着。
对于他这样的财迷,我是毫无办法。
“小兄弟,真待,你看,这,多精美的一罐子,咋埋在骨头堆儿里了。”
我转脸看了一眼,死人魁只穿着裤衩、肥硕的大屁股撅着,双手在地上刨着什么。
“太可惜了,埋得实在太深了,这罐子个儿头不小,难得手啊,得了,打破了看看里面有啥宝物。”
“duang”的一声闷响
他把口里说的罐子砸破了。
“唉呀!”
死人魁发出的不是欣喜的惊叫,而是“嗷嗷“的惨叫。
我回过头时,死人魁头都没回,屁股上像装着马达,旋风似的狂奔。
他的身后,那个露出少半截的破罐子里涌出黑压压的甲虫,一股烟儿似得追着死人魁。
黑甲虫的先头部队已经爬上了死人魁的屁股…..
我抓过枪,一膛白磷弹射出,死人魁屁股后面的甲虫一瞬间化成了火。
同时,它们的老家,那只破罐子也起火了。
有人射中了破罐子!
是老妖!
十米开外,老妖端着枪站着。
我又补了两枪,确保所有的甲虫都冒了烟,这才作罢。
……
死人魁一阵旋风,跑了回来,我和老妖帮忙给他拍打身上零星爬上去的甲虫,把拍落的甲虫踩死。
没来得及问老妖,他是怎么回事。
死人魁把他唯一的裤衩脱了下来,浑身上下脱了个精光。
衣服里面抖出十几只甲虫,一一消灭了。
但是,死人魁的屁股和背上有几个小红包,显然他被虫子咬了。
他极其沮丧,老妖二话没说,帮他把小红包挑开,消了毒。
一切都消停下来,我问老妖,在躲黑雾的时候,他去哪儿了?
死人魁还在神经质地不停地抖落他的衣服……
老妖说,他发现黑雾有问题,让人犯困,眼见我和死人魁迷迷糊糊快要睡着了,他特别着急,但是毫无办法,连他自己眼皮也渐渐沉重起来。
突然,他发觉脚下有一个洞,为了不吸雾气,他把脸靠在洞口,这一靠不要紧,他听见洞里有人声……
他又仔细听,确定是人声,有人在说话……
于是,老妖一缩身钻进洞了。
这我信,在我们哨所,他就在我眼皮子底下钻进那么个小洞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