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看那婚礼的誓言,牧师总会去问,无论贫穷富足、无论环境好坏、无论生病健康、无论残疾死亡,你都会忠于对方吗?
有多少人说了I DO之后,最后只顾着自渡?
谁没有过青春年少,谁没有过花样年华,那些年少时再动听的话,都比不过到老了依然不嫌弃彼此脸上的皱纹。
不管怎么说,此时此刻,陈默只想竖起大拇指,对着月老说一句
“老爷子,会撩!”
但是竖完大拇指之后,陈默心里满满的佩服。月老这五百年,陈默只看了一天,他感受不到月老每一日用心血浸染红线时的痛苦。割破皮肉那种疼,陈默是知道的,但是割破皮肉之后再把血肉从皮肉里一点点的撕扯出来,那自己就无法体会了。
这受罚的五百年间月老和孟婆没有任何联系,所以回忆画面里看不到孟婆怎么过来的。但是陈默只是想象了一下,就觉得无法承受。虽是仙人,但究其根本孟婆只是个弱女子,日日孤单的站在奈何桥前。
那桥一头是人间,一头是黄泉,孟婆侧身站在中间,跨过中间界。那左眼在人间界,流出泪水接到碗里,给那桥头川流的人挨个服下,再看着他们忘却前情往事,投奔黄泉。
那右眼是黄泉界,痛出鲜血,顺着桥流到了岸边,浇灌着彼岸花,开的鲜艳。
那些踟蹰的亡魂见了对岸的景色,也都不再犹豫纷涌向前,投奔下一场人间历练。
五百年,日复一日,从婷婷少女,哭成了苍苍老妪。
在人间的那位,管着合,却见了太多的分,再忍着痛苦给那些人一次又一次的续上新的缘分。
在地府那位,管着分,却总有些人在奈何桥前踟蹰不前,需硬逼着他们才能灌下那碗水。
陈默忽然惊觉,这惩罚,似乎不知血泪的疼痛,还有阅尽人间情缘的煎熬吧。他正暗自思索间,突然眼前的一切又变了,那平台云雾突然在陈默眼前旋转扭曲,唰的一下,陈默又回到了月老祠里,仔细瞧瞧,眼前正站着笑呵呵的月老。
“我靠,怎么回来了?”陈默还没看够呢就回来了,接着他就冲月老嚷嚷了起来。
月老看着陈默,也不说话,只是笑呵呵的捋着自己的胡子,踱着步子绕着陈默走了一圈,那神情看的陈默有些发憷,他正要发问,月老提着拐杖就敲到了陈默的脑壳上,发出邦的一声脆响。
“打我干嘛啊”陈默捂着被敲的地方嘶嘶的吸着凉气
“不是说我会撩吗?”月老笑眯眯的回答道,还没等陈默反应过来,那拐杖又敲上来了
邦
“怎么还敲?”
“想说我眼瞎?”
邦,第三下。
“我没再说别的啊!”陈默捂着脑袋就跑,他暗自寻思自己没再说过别的话啊。
月老气定神闲的点了点头,收回了拐杖
“你就当这一下是赠送的吧”
“......”
陈默欲哭无泪,忘了自己的想法月老都能看见了,那千年核桃木的拐杖在脑门上一敲一个鼓包,您老人家还赠一个。陈默郁郁的瞪了一眼月老,见他又举起了拐杖,赶紧服帖的抱头蹲地大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