书灵现在这种神态，徐长清在很多电视剧里都见过。

行为怪异，阴阳怪气的，接下来便是状若癫狂，歇斯底里，是暴风雨来临的前奏。

很危险！

徐长清眼神死死的锁定着他，所有的气力都集中在了一起，身上有法力涌动。

“我……”

田梦张了张嘴想说些什么，但却苍白着脸色闭上了嘴。

说这些，似乎没什么必要了……

“怎么？你不知道吗？”

书灵突然瞪着眼睛，声音变得很粗，狞笑道：“你是不是觉得，你把我创造出来了，我是来感谢你的？”

“不，不是的！”

田梦不停的摇着头，书灵的模样越来越让他害怕了。

“那你说，我是来找你干什么的？”书灵暴喝一声，像是命令一般说道。

他身上的雾气，似乎也因为他的情绪波动，而剧烈的涌动着。

田梦闭上了眼睛，依旧颤抖着身子摇着头。

“看来你还没有意识到你对我做了什么啊？很好，非常好！”

书灵兀自鼓起掌来，他的语气中仿佛蕴含了无尽的怒火，“那就…让我来告诉你吧！”

说完，他身上的气息暴涨，黑色的雾气汹涌翻滚着，一股股的像是一条条黑色恶龙，散发着令人绝望的气息，咆哮着想要冲向田梦。

“畜生，你的主人把你创造了出来，你却想要反噬主人，简直禽兽不如！”

徐长清大喝了一声，想要转移书灵的注意力。

“我禽兽不如？你知道她对我做了什么吗？”

书灵暴涨的气息停了下来，他用食指指着自己反问道，他眼睛里的愤怒似要喷出来将徐长清吞没了一般。

“我不知道她对你做了什么！”

徐长清大声道：“但是，你本就是不该存在于这个世界的东西，她把你创造了出来，已经是对你最大的恩赐了。”

“你的意思是…只要她把我创造了出来，无论她做什么，都是应该的？”

书灵几乎是咬牙切齿的说道，他的双拳攥的紧紧的，骨节都发白了，情绪宛若已经到了爆发的边缘。

“我并非这个意思。”

徐长清上前一步，朗声道：“你自己想想，世界上有数以亿计的书，它们都没能产生自己的意识变成书灵。你能成为书灵，是她倾注了无数心血以及天大的运气的结果。”

“每一本书都有自己的故事，她根本不知道会产生书灵这样的东西，也不知道会产生什么样的书灵，你诞生成什么样，她根本掌控不了！”

“你变成什么样，只有你自己能掌控！”

“放屁！”

书灵红着眼睛，他指着田梦怒吼道：“就是因为她那该死的设定，我才会变成这幅样子的！就是她，让我变成了这样！”

“我说了，只有你自己能决定自己变成什么样！”

徐长清冷哼一声，讽刺道：“如果你对自己不满意，何不一头撞死一了百了，就当从未出现在这世界上，岂不是更好？”

“你现在却反过来指责给予你生命的人，要不是她，你连体验生命的机会都没有，你还在这讨价还价？”

“老子从未见过如此厚颜无耻之人！”

“你说什么？！！”

书灵嘶吼着，他的眼睛通红通红的，怒火已经快要将他的理智掩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