边想边说,越说想说的越多。怜衣拿着笔虚心地记着,像极了认真听老师讲课的于璐。
兰江何天司南风全都听入迷了。在她停下来的时候,几人还有点意尤未尽。
“没了?”江兰问。
还有吗?整个剧本不过七八万字,从剧情到场景,她全都给修改了一遍。甚至有些人物连性格都给改了。这可是江兰何天以及怜衣定好的剧本啊。
看到怜衣满满的一本笔记,她摸了摸微微发烫的脸。“我是不是说得太多了?”
“不,白小姐,您说得太好了。您说的这些问题我想都没想过,这剧本经您这么一改,至少上了三个台阶。您放心,我马上回去改,改好后我马上送过来给您过目。”
等一下,她好像只是个演员吧?
“小白,你真是太历害了。我决定了,下一部电影就由你亲自执笔。”
“阿姨,您不是说这是您最后一部电影了吗?”这主意变得也太快了吗?
“是哦。”江兰眼睫毛一翘,“那咱们就改拍电视剧吧。还是由你来做主演,兼职编剧。”
“如果可以的话,也可以挂个副导演的名头。白小姐你对演技的见解也是非一般演员可以媲美的啊。”何天说话了,一上来就给她挂了个副导演,这是要累死她啊。
“妈,眼前的事都还没了呢,你就想着下一部?你不要你的欧洲之行了?”
“不要了,不要了。我还要在影视圈里发挥余热呢。你等着吧,我一定会拍几部爆款的,让那些说我吃老本的人惊掉下巴。”
江兰的豪言壮语之后,又经过了几天的筹备,电影正式开拍。
她计划在一个月之内拍完。这样正好开学,不耽误时间。
作为本剧女主亡夫的司南风在经过一个小时的紧张拍摄,完成了他所有的戏份。
捧着司南风的遗相,白芬芳却怎么也哭不出来。
她只想笑。
可这场戏,她是该哭着去找官府告状的啊。
何天作为一个资深导演,要引发演员悲伤的情绪,当然不只是靠骂。有时候可以引导,有时候可以手把手教,当然有时候也可以直接开骂。
但眼前白芬芳这种情景,他感觉好无力。
教?她都懂,说起来头头是道,比专业人士还专业。引导?其他的戏她都完成得很好。骂?他不敢啊。江兰在呢,还有司南风,他倒是图一时爽快,说不定这两人会拍死他。
江兰更是无语。看着儿子的黑白相片她都想哭,这丫头居然笑得出来。一次就算了,还三次,五次,太不给她儿子面子啊。
“白芬芳,你还想不想要你的酬劳了?再这样,酬劳减半。”司南风见她实在笑得历害,偷偷给她发了一条短信。
眼前的司南风的遗相一下子变得面目可憎。白芬芳真要哭了。
那可是她辛辛苦苦赚来的,凭什么说不给就不给啊?不就是投资人的儿子,关系户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