忌天北从小就知道父亲对先皇赤胆忠心,今日之事更是令他久久不能平静。父亲是因为热爱齐国的子民,忠心追随先皇才领兵征战,自己却是因为敖阡孤身一人登上皇位,在朝堂之上孤立无援,多次请求这才答应做他的镇国将军。
倘若敖阡真的如同世人说的那般昏庸无能,他是该做敖阡的将军,还是该做这齐国的将军?
敖阡你究竟何时变得这般陌生
窗外的皎月被一片乌云遮盖,黑暗突然袭来直让人喘不过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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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过两三个时辰天边放白鸡鸣声响彻云霄,刚刚入睡的水婠哭丧着脸穿衣洗漱,接他们回府的人马怕是已经到了。
“娘亲啊,我的娘亲去哪了?”
“你给我小点声,就怕人家不知道你这个祖宗有多闹心。”
一身象牙白衣袍的祁离一手掂起狂奔的小洛,大踏步地跟着家仆走进院子里,他今日心情大好,就连这丫头吵醒他睡觉也不计较了。
“公子,将军请您在院子里稍等片刻”
“好”
小洛被无情的丢在地上,迈开小短腿跑向叫的正欢的公鸡。
小洛:“喂,你别叫了,我娘亲还没起床,你吵死了。”
公鸡:‘......这人脑子有问题吧’
小洛:“你脑子才有问题”
群鸡:‘!!!’
水婠刚洗完脸出来就听到院里吵吵闹闹的声音,再一看小洛正追着一群公鸡满院子乱窜,祁离斜靠着篱笆面无表情的盯着一处不知道在想什么,鹤儿并不在,应该是没有跟着一起来。
“我还说一大早谁在杀鸡,原来是调皮的小洛啊。”
熟悉的声音传进耳朵里,两人皆是一震,小洛率先扑进水婠的怀里,蹦蹦跶跶要抱抱。
水婠将她身子摆正,刮了刮拱起的鼻子,现在小洛越来越重了还跟长不大的孩子一样动不动就让人抱。见祁离慢悠悠的晃过来还冲着她挑了挑眉,扑哧一声笑出声。
“你们怎么来的这么早”
祁离微不可见的勾起嘴角,双手环于胸前一脸正经的看着水婠。
“婠婠,你也太不仗义了,来这里居然不叫上我们两个。”
水婠佯装生气一巴掌拍在祁离脑袋上“你给我好好说话。”
“姐,我再不来敖炎敖阡那兄弟两个就要拆了忌天北的将军府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