云齐含笑道:“还请颂公子代为保密。”
季颂想起了第一次见云齐的时候。
她从狗洞里爬出,一副无所谓施施然的表情说。
“请公子保密此事。”
季颂现在,耳根都红了。
双手抱拳道:“多谢郡主了。”
说话的声音,只有他们二人能听见。
云齐点点头,又回了后厨。
她今日要教会葡萄和月儿怎么做。
以后这家店就交给月儿和葡萄打理。
她可不想日日早起做糖葫芦。
不过这个季节的山楂偏贵,定价十文也合理。
待山楂成熟的时候,也不可能降价的。
商人嘛!
到时候若是客人多,每日便多做一些。
等她学会了别的糕点,再一步步的推出。
最重要的便是限量,
人们对它的期望便会增高。
只要不是太难吃,这家铺子里的东西便不愁卖。
又忙活了一早上,云齐水都没喝上一口。
回到府里,酒酒已经准备好了行李。
这两日该去陪陪母妃了。
最近这么忙,也不知道母妃的病怎么样了。
春色盎然,别院中更是美不胜收。
湖中放进了许多鲤鱼。
颜色吉庆又好看。
这些日子多雨,院中的柳色更胜从前。
房中传来咳嗽的声音。
云齐推门而入后,看见韦千影正在塌边诊脉。
“母妃进来如何?”
韦千影收回手后说道:“王妃还是应该放宽心,这病反反复复的没个头。”
定王妃叹了口气,“我也半身入土了,这身子就这样。”
“母妃说什么呢,母妃千岁。”
定王妃笑的时候,又咳嗽了两声。
“你看看她,这么多年了还没个正形。”
给母妃喂了药后,云齐就出了房门。
门外韦千影候在一旁,有话要说。
“去亭子说。”
云齐放下药碗带着韦千影进了亭里。
韦千影一坐下便忧心忡忡的说道:
“王妃的身子,不大好了。”
“什么叫不大好了?前阵子还好好的。”
“微臣也觉得奇怪,按理来说一副副的药下去,应该能看见效果,
但王妃的身子好像不受药力,多少药灌下去也不见成效。
而且微臣觉着,王妃这病似乎不是猝然发病的,应是十年左右的顽疾。
再这般下去,心脉衰弱便无力回天了。”
十年?
十年前她还在京城,九年前她到祁州的时候,母妃可不曾听说有疾。
“是什么病?”
“微臣今日翻看医书,觉得甚有可能是蛊。”
“蛊!?”
“正是,王妃的病日益严重,病态也愈发像蛊虫发作,蚕食掉身体内的所有生机。”
云齐觉得大脑一懵,蛊?
蛊可是苗疆之地的东西。
苗疆在西蜀旁边,连年与大梁起战事。
但都是小打小闹,派人镇守便是了。
如今,是赵王在镇守。
定王镇守的则是大梁与西蜀的交界。
母妃怎会被下蛊?
“你能确定吗?”云齐问道。
“微臣也不能十分确定,但八九不离十。”
韦千影的医术,她是信的。
云齐想到一个人,音音。
院外的酒酒叩了叩门环。
里面久久没有人回应。
应该带太微来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