孟氏,称得上极好的心理素质。
既然被发现了,就不能让孟氏相出对策。
这件事,今晚就得做。
将白瓷瓶放回之后,云齐带着太微去了褚盈盈房里。
褚盈盈仍然没睡,这几日她都在作画。
画的还是那个男子。
但今日,神态不同了。
画上的男子比起前两日,更显媚态。
眼波里含情脉脉。
果然是春天了,连褚姑娘也开始思念别人。
太微和云齐慢慢靠近窗边,褚姑娘的房中烛火明亮。
褚盈盈在桌上百无聊赖的看着烛火,似是发呆。
就是现在!
太微跃过窗台,一手捂住褚盈盈的嘴,一手将刀架在褚盈盈脖子上。
“褚姑娘,我们不想伤害你,今夜前来,是想谈个合作。”
褚盈盈脸上慌乱的神色,转而镇静了几分。
呜咽两声,示意太微放开。
太微将手放开,只见褚盈盈喝了口水。
“你们是谁?又为何来我房里?”褚盈盈看着眼前两个被遮的严严实实的人。
身高和她相仿。
这让她想起那夜,在嫡母院中,那个会武的女子。
褚盈盈觉得毛骨悚然。
有人一直监视着她,并且可以随时潜入她的房中将她杀了。
这个认识,可不算个好消息。
“褚小姐,你的嫡母不是你杀的。”
云齐压低了声音说到。
今夜的夜行服将脸都遮了起来,只留下一双易容过的眼睛。
褚盈盈脸上出现探究的表情。
她当然知道嫡母不是她杀的,但是这二人又如何得知?
云齐上前一步,将一封信放在她面前的桌上。
“漏夜前来,是想告诉你,凶手是孟氏。”
太微从褚盈盈身旁撤开,说道:“今夜,你便去告发孟氏,她房里的药便是证据。”
云齐冷笑一声接道:“苗药的白瓷瓶子,褚姑娘应该不陌生吧。”
褚盈盈的眼神一缩。
这二人,知道的不只这一件事。
褚盈盈用这药害萧云青,孟氏又转而用这药害主母。
褚家到底买了多少这个药。
第二瓶半价吗?
“别的便不用我教褚姑娘。”
云齐说完这句话,便带着太微从房门走了出去。
接下来的事,交给褚盈盈就好了。
此事不必亲力亲为,毕竟褚盈盈才是着急洗掉身上污水的那个人。
云齐的声音从门外传进褚盈盈的耳中。
“希望褚小姐不要让我失望,不然明晚我还来。”
她坐在桌前,久久不能回神。
不仅不知道这两个人是谁,还被威胁。
这种感觉真的不好。
唯一能推断的便是,这是两个女子。
两个女子能绕开褚府的所有家丁,闯入她的房中。
这两个女子,绝不简单。
不过就今晚的事情来看,来者是友非敌。
竟是孟氏?
把脏水泼到她身上的那天,就应该知道。
不是孟氏死,就是她亡。
这种憋屈气,她褚盈盈这辈子都没受过!
褚盈盈唤进来贴身婢女,交代了一番。
自己则往褚良房中走去。
“爷爷,盈盈有要事禀告。”
褚良刚脱了袜子,穿着木屐打开房门。
“何事?”
那种不怒自威的表情,让褚盈盈打了个冷战。
“我知道,是谁害死了母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