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心里暗叹这‘舅舅’真不是个好相处的,刚刚开门见着伤伤倒是挺开心的,可一见到后面的他俩就立刻把脸色拉下来了。
“你安分点。”尤利淡淡说了一句,目光转到了厨房那边已经关上了的厨门上。
“想吃什么?”曾山梅一边问着一边想着冰箱里的虾还有没有。
“舅舅别做了,我们不在这吃。”钱瑛按住了曾山梅要开冰箱的手,头却没有抬起来。
“……不生气好吗?我以后再也不说那种话了……”曾山梅以为钱瑛还在跟他生气,便放轻了声音哄着,腰也微微弯着。
“我没生气,今天来我就是想问你件事。”钱瑛抬头看见的就是那张熟悉的脸,那是陪伴了她许多年的人的面孔。
“嗯?问吧。”曾山梅听了眉眼就带了笑,他开心是钱瑛没生他的气。
“季兰,是你找人的?”钱瑛在运动会之后就感觉季兰的情况不对劲,总有人无缘无故找她麻烦不说连假期了身上还带伤……听别人说季兰在家是得宠的孩子,所以家暴的情况不存在,所以只能是有人故意找人让她受罪。
“怎么会?你听谁说的?”曾山梅眼里有丝慌乱但很快被冷静淹没,快得连站在他对面的钱瑛都没察觉到。
“你真的不适合撒谎,我还没说找人对她干嘛呢。”钱瑛的语气有些轻,也许是她站着累了,也许是她失望了。
“找人还能干什么?不就是打人?这又不难理解,我没必要对你撒谎。”曾山梅的嘴角就没有落下过,轻声轻语都是怕惊动面前的人,眼里的真诚也是给了眼里的那个人。
“曾山梅,那是校园暴力,轻的她是受几处伤,重的就该死人了。”钱瑛看向曾山梅的眼睛冰凉凉的,语气也凉冰冰的。
钱瑛很少叫曾山梅的全名,一是曾山梅是她长辈二是她叫梅梅叫惯了。
“……哎,哪里啊。我只是告诉他么找找麻烦,又没让他们动手?如果我说那个什么季的身上有伤只能说明她人缘不好。”曾山梅见此也不跟钱瑛装糊涂了,身体往灶台边上一靠,两只手也撑在大理石板上,显得懒散又好似无辜似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