郑忠维诧异道:“何志仁?”
沈采萱正色道:“没错,就是何志仁。当务之急是想办法查查他,确认一下他到底能不能生。倘若他能够生,那没问题可要是他不能够生……那问题可就大了。要知道,这就意味着,何林氏怀着的孩子绝不可能是他的。
“不是他的,那还能是谁的?不出意外的话,应当就是清净寺某个和尚的。这就足以证明,清净寺确有问题,名为清净,实则是藏污纳垢的所在。”
郑忠维缓缓点头:“你说的在理,确实,不妨先从何志仁查起。只是、只是……”
说到这儿,郑忠维脸一红,小声求教:“何志仁能不能生,这应该怎么查呢?那个,男人嘛,都对这方面讳莫如深的,怕是很难查证的。”
“这有何难?”沈采萱轻飘飘的说道,“设法将何志仁引到一个四下无人的所在,然后给他套上麻袋,一棍子打晕。趁着他人事不知的时候,找个嘴严的大夫给他检查一番,不就一清二楚、水落石出了么?”
郑忠维:“……”好简单,好粗暴哦!
沈采萱见郑忠维不说话,以为他不认同自己的提议,琢磨片刻,说道:“何志仁身上有秀才功名,要是运气不好,失手了,被他逮个正着,搞不好会惹出麻烦来。稳妥起见,不妨换个调查对象,比如说,你给劝过架的那对夫妻,其中的丈夫就是一个不错的调查对象。”
郑忠维闻言,忙不迭的点了点头。
赶紧答应了吧!否则的话,天知道这位小姑奶奶突发奇想,会给自个儿找一个什么奇葩对象出来!
沈采萱与郑忠维又说了一会话,便各自回了各自的房间,洗洗睡了。
翌日一大早儿,沈采萱和沈世华便动身返回府城了。
父女俩乘坐的是雇来的马车,赶了一上午的路,正午时分,府城的北门已经近在眼前。
不出意外的话,再过上半个时辰,父女俩就可以回到陶然居了。
可人生处处是意外就在即将进城的前夕,马车的轱辘坏掉了。
车夫捣鼓了好一会儿,都没能修得好,只得无奈的告知父女俩
由于没有称手的工具,一时半会儿,马车很难修好。
倘若父女俩着急回家,他这就去不远处的城门口,重新雇一辆车,送父女俩回家。
至于雇车的钱,不妨从本应给他的车钱里面扣除。
那车夫实际年龄不到四十岁,却白发苍苍,满脸沧桑,看上去像是个年过六旬的老大爷。
在烈日的暴晒下,他那张古铜色的脸上布满了汗水。
“大叔,多出来的钱是给你修车的。”
沈采萱非但没有扣钱,反倒多数了五十枚铜钱给那车夫。
随后,沈采萱也不麻烦那车夫,领着沈世华,自行前往城门口雇车。
不久之后,父女俩坐上了新雇来的马车,出发了。
不过,马车驶向的不是陶然居,而是清净寺。
沈世华望着车窗外全然陌生的风景,莫名的,心中有些不安,忍不住劝道:“四娘,咱们出来快两天了,你娘在家,肯定惦记着咱们呢。依我看,今儿个咱们就别去烧香拜佛了,还是早点回家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