仿佛一道晴天霹雳,心儿开始不安分起来,一下,两下,这整个世界都陷入了沉寂。
世界是如此之大,大到一个转身你就消失不见,世界又如此之小,小到一个转身,你就站在身边。我不知道这是不是老天在跟我开玩笑。还是尖锐的眉角,锋利深邃的眼神,高挺的鼻梁,薄薄的上唇,都没变,还是那个模样啊。我一时失了神,直到籽儿和兰儿悄悄提醒我,我才反应过来。
“我师父是谁,不关你事。”我低下头,淡淡地说,试图掩饰刚才的失态。
“棕黑柳叶眉,吊梢丹凤眼,一身粗布衣,还有类似小男孩的声音,想必我哥说的就是你吧?”他的嘴角微微上扬,露出不怀好意的笑。
欧阳十里?我只知道我的花哥哥。
恍然间,阳光下的一个雪地里,一个小男孩朝我们走过来。
“你叫什么?”他问。
我不语,我就那样望着,躺在地上,身体早已冰冷的爷爷,直到我失去所有知觉。我记得我醒来的时候,是在一个很温暖很温暖的床上。
“你那小妹妹已经没事了。”一个老人说。“她身子有些阴虚,按着我这个方子上的药慢慢调理就好,我先走了。”
“别怕,街上的人们已经帮你把爷爷安葬了,以后我就是你爷爷。”听到他的安慰我终于哭了,歇斯底里的嚎啕大哭,哭得忘乎所以,只记得他的怀抱很温暖。
从那以后那间破屋子走了一个爷爷,多了一个他,也就是那时我们就开始了流浪生活。
……
不会有那么巧的事的,他不会是他,绝对不会是。
“菩提你怎么了?”兰兰小声地问。
“没事,就是阳光有点刺眼。”我应到
“你叫什么名字?”他又突然问。
“胡提,我姓胡。”我连忙说,趁他不注意时,朝他们使了使眼色。
他的眸忽闪忽暗,朝我们微微一笑后便背着手背着手走进了长亭,我们紧随其后
“听闻公子学富五车才高八斗,我们今日冒昧的借用朋友之名约您出来,也是毫无良计,才出此下策,还望公子海涵。”我致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