吴又轻看他欲转身回去,上前就拽着他的手臂不撒手:“我不管。”她下定决定来找周司,就不可能无功而返,她就算是撒泼耍赖也要让周司答应她。
“我已经跟两位老板打包票了,一定要把你请过去,你要不去,我这怎么跟他们交代。”
吴又轻拽着他,大眼望着,眼里都是无辜。
周司心瞬间软下来,可理智告诉他不行,靠近吴又轻,无疑就是在害她。
“怎么交代是你的事,跟我没关系,我的事也跟你没关系,我之所以被开除是被信任的人下套,跟你没关系,你不必因为这事自责,而非要来聘请我。”
吴又轻不急着回话,嘴一撇,脾气先软下去,那小神情换做任何一个人都不忍心回绝。
“我聘请你是因为我们公司真的需要你,制衣厂开除你是他们有眼无珠,不知道珍惜人才,我高兴他们的有眼无珠让我捡着宝了。”
周司看她还紧紧抓着自己,已经有些不自在,她的小手软乎乎,热乎乎的,白白的一根根特别干净好看。
“总之,我不会到你们公司做事。”
他大手揩她的小手,像是嫌弃一般地将她推开。
吴又轻不让他进门去,贴着身子又凑过来:“为什么不去,我又不是不付你工钱,反正我不管,你要不去,我就一直赖着你家不走。”
说着顺势在墙边的石砖坐下来。
周司有些头疼,心想着周正刚是跟她一起来的,莫不是周正刚给她支了什么招,不然以吴又轻的性格,哪会是这么个小赖皮。
“你乐意待着,你就待着。”
周司狠下心,转身进院子去。
周正刚见他只有一个人回来,赶紧起来:“你怎么自己进来了,眼妹呢,这不杀了鸡留她下来吃饭。”
周司不说话,转身回自己屋子,找衣服洗漱去。
这几天陪着牛翠莲在医院,他都没能好好洗洗,也没有能好好睡一觉。
“问你话呢!我看你别悔不当初啊,人家来找你,你还摆着架子呢。”
牛翠莲在屋里听着喊话,只能叹气,她知道周司此刻的想法,就因为她瘫痪在床,周司不想连累吴又轻,所以才会故意疏离吴又轻。
若是她没这茬事,这俩人指不定下个月就能如期完婚了。
想到这里,牛翠莲哪能不生吴玉珍的事:“本来我儿子说不跟你计较,我也就打算放你一马了,可我想想也不能自己吃这闷亏啊,钱不让你们家出,力你总得出些吧。”
吴玉珍不知道说什么,只能低着头一直受骂。
“愣着干什么,还不过来扶我下地走走。”
医生说的,她就算腿部没有知觉,也要每天按摩,要多练习下地,这恢复指不定就在一天两天之内。
刚开始动弹不得时,牛翠莲还算宽心,眼看着五天过去,她这下半身还是没有任何知觉,免不了要焦急上火。
周司洗漱出来,家里的菜已经炒好上桌,几个人吆喝着喝起酒来。
周司想到了说赖着不走的吴又轻,他站起来:“我出去抽根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