事实上虽然爱德华来了之后绝口没有提过遗产的事儿但是吧等他去世之后消息传到美国那边的律师打了电话来聂卫疆才知道,自己最终,是爱德华和他妹妹俩个人所有遗产的最终受益人。
他得去美国办手续的时候,经过几家医院的检测,已经能确定邓汐没有任何问题啦。
季超群这段日子呢一直住在陈丽娜家,那不看小俩口儿挺好的就说:“不行就叫他们早点把婚礼办了吧你说呢?”
陈丽娜现在最爱的就是小聂航啦。
哎呀自打有了小聂航她就有一种从此君王不早朝的快活劲儿,每天什么也不干,陪着小聂航玩就够了。
这不小聂航想荡秋千她正在指挥着买力耶,在院子里给小聂航搭葡萄架呢。
“你姑娘还那么小,才二十吧,这么早就结婚,你能放心吗?”陈丽娜说。
季超群一点也没觉得有什么呢:“早点结婚,早点生个孩子,我在你们这儿买个院子,帮他们带着孩子,咱俩还有得交流,那不挺好的?”
陈丽娜于这,反正是无所谓的:“你要想办,就早点办吧,对了,邓东崖都来三趟了,你是真不打算走了?”
季超群摇头:“我都已经在你们矿区医院上班了,当然就不回去了,怎么,你不欢迎我再住你家了?”
陈丽娜撇了撇嘴:“不欢迎。而且,万一卫疆有了孩子,咱俩肯定得为了育儿而吵架,你看看,就现在,你总觉得我带聂航的时候没带好,对吧?”
季超群呢,医生嘛,各方面都讲究个干净卫生,可以说是干净到了变态的地步。
聂航有只小兔子,孩子要摸摸,没啥吧。
但在季超群这儿,那就是,有细菌,不能摸。
陈丽娜因为俩孩子要走,中午打算给他们下碗面吃呢,结果干着干着,突然就觉得,自己有点不对劲儿。
她搓干净了手上的面,转身进了卧室,在墙上的挂历上一天天的数了,数到一半,再扒开自己装套套的罐子一看,一把全扔进去,转身出门了。
“小季,你给我看着些聂航啊,我要出去一下。”陈丽娜面手一洗,说。
季超群本来就在看着聂航呢,看她跑的那么匆忙,还在后面问:“发生什么事了呀你跑的这么急?”
陈丽娜敲了个电话就敲给聂工了。
等聂工出来一看,陈小姐在外面捂着肚子跳呢。
“糟啦,我可能怀上啦。”陈丽娜捂着肚子,开门见山就来了这么一句。
聂工先是茫然,接着就不可自抑的笑起来了:“你可不要吓我,咱一直戴着套的啊?”
陈丽娜抽了个套套出来:“你看着了吗,上面的针眼儿。”
“谁干的?”聂工顿时,头发梢子都竖起来了。
陈丽娜说:“还能有谁,肯定是聂航干的。”
所以,临老又来一喜,陈丽娜又怀上啦?
“来,你坐车,我开车,咱先去医院确定一下这事儿吧,你说呢?”聂工说。
陈丽娜觉得自己肯定是怀上了,因为套套全给小聂航用针扎破了,而她呢,至少四十天没来例假了。
聂工还在笑,不停的笑。
“你笑什么呀,这个年纪怀上,不能要的,我得想办法做个人流。”陈丽娜说。
聂工顿时不高兴了:“田晋有田小宝的那一年都快五十了呢,这有什么?”
“可你都五十五啦,咱万一再生一个,得叫你爷爷,还是爸爸?”陈丽娜气的。
她想喝水,要拧瓶盖儿呢,聂工特地把车停稳了:“你是孕妇,放着,我来。”
他拧开水,试着保温杯里的水不烫,倒了半杯给陈丽娜,说:“要你真怀上了,我就请个长假,一直陪着你到生,真的,上一回你怀卫星的时候,我陪伴你陪伴的太少了,每每想起,心里总是特别内疚。”
陈丽娜坚决着呢:“我要生了就没脸见人了,不生,坚决不生。”
“流产可是很伤身体的,这样吧,从今往后,家里的饭我来做,聂航我来带,你全心全意的,把孩子生下来,好吗?”聂工于是又说。
“可那样,别人就知道咱俩这把年纪,还有性生活了,那得多羞啊。”好吧,陈丽娜是真羞,羞的脸都红了。
聂工又把车给停在路边了,特认真的说:“夫妻之间有性生活,这不是很正常,我不老,你也不老吧,为什么就不能有性生活了?”
不过,等进了医院,找见杜宝珍,听她一说,聂工就又犹豫了。
因为杜宝珍说,万一陈丽娜怀孕,那属于是高龄产妇,要生孩子,身体可能会产生很多并发症,对于孩子当然也不好。
陈丽娜还以为,聂工还会坚持,说让她生呢。
没想到聂工特干脆:“那就流掉,不生了,总之,怎么能最大限度保护好小陈的身体,就怎么来,我对于孩子看的很淡的。”
要查超,就得先憋尿,而憋尿呢,就得先喝水。
还好今天县医院人不多,陈丽娜喝了不知道多少水,憋了两个小时,才给放进去查超了。
聂工端着茶杯,在外面坐着呢,听见里面的陈丽娜在跟医生聊天,笑着说些什么。他一直侧耳听着,想提前知道,她到底怀上了没有,或者,要真怀上了,有多少天了。
毕竟他们雷打不动,一周会有两到三次的。
“看把聂工吓的,没怀上,真的。”杜宝珍一直在里面看着呢,有结果,提前就出来了。
“估计是月经紊乱,看子宫内壁挺厚,应该很快就要来月经了,没事的,虚惊一场。”杜宝珍又说。
好吧,陈丽娜随后也出来了,聂工看了陈小姐半天,当着杜宝珍的面,突然把她拉入怀中,深深在她额头上吻了一下。
杜宝珍和超室几个医生同时惊呆了:“哟,聂工还挺会浪漫的嘛。”
向来严肃的聂工,她们还以为他不会表达浪漫呢。
俩人虚惊了一场,从医院出来,回家的路上,陈丽娜还在笑呢。
不过,聂工却不怎么高兴了,拿着超在路边看了半天,甩了单子说:“我对于这种方式一窍不通,但是,既然例假不正常,那你的身体机能肯定有问题。”
顿了半天,他说:“要不,我去学医吧,我一定得搞清楚这件事情。”
陈丽娜说:“好啦,真的没什么,我估计是聂卫疆跟邓汐,还有爱德华的事儿闹的,让我太紧张了,真的。”
顿了顿,她又说:“真是的,没有一份钱是好拿的,刚才卫疆还跟我说,爱德华说了,如果他是死在医院里,或者说死在外面,他所有的遗产,都会尽数捐给政府,只有死在咱们身边,只有确定是死在咱们家人身边,他的遗产才会给卫疆。”
聂工说:“我收留他的时候,没想过他的遗产。”
陈丽娜于是又说:“我死的时候,也没想过自己还能重生,还能活这么久,所以,不要担心我的身体啦,我很好,真的。就一个月经不调而已,算得上什么大事情。”
聂工顿了半天,握上了陈丽娜的手。
老夫老妻,他们已经到了不必言爱,就知道彼此心意的时候啦。
“今晚把聂航送去,让跟季超群睡吧。”聂工突然说。
陈丽娜嗯的一声:“为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