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师见其点头这才继续开口。“老身还在府内察觉到两道颓然之气,一大一小,应是两个煞星也在府内,夜城主遇上大煞星后不久应是生了一些变故,幸好夜城主你本身便是福泽深厚之人,才未曾造成太大劫难。这个劫难刚过,夜城主你便遇上小煞星,后来多年亏得用你本身福泽压着,才未曾生出变故,所幸再遇贵人,才安然至今。可是,最近煞星动怒,内宅便因此不得安宁。如今看来,只有两个煞星身死才能解决问题。”大师说完便禁了声。
夜弑天陷入沉默,夜月儿冷笑一声却是开口“大师好口才,不知坐镇何方?道名为何?又不知大师可曾看出我与娘亲该如何赴死更利于化解煞气?本小姐还有一问,不知大师可是收了何人钱财?或者说本小姐何时得罪了你?又或者说该付你多少钱财才能让你改口?”
夜弑天闻言怒色浮现在脸上,本想开口呵斥却又没有张口。是呀,如大师所言为真,夜月儿与花柔柔便是煞星,可若要杀了她们母女二人,先不说花柔柔,夜月儿纵使如今再受他恼怒也是他的女儿,他如何下得去手?即便真能下手,夜月儿身边可还有垚阳子日日陪着,又当以何种理由手段除去夜月儿才不会被外人得知是他这个父亲下的手呢?
大师还未回答,狐媚媚却是先开了口“月儿,大师说的并非是你,你这般说莫不是怀疑二娘?”
狐媚媚之言让夜弑天从思绪中回过神来,看向夜月儿的目光中全无半分慈爱,有的只有冷冰冰的厌恶和丝丝杀意。
夜月儿瞳孔一缩,却是对着狐媚媚柔柔一笑“二娘这话月儿可不爱听了,月儿才回府便见了这阵势,星儿也一直跟在月儿身边,也没人给月儿支会一声到底是何事,更是不知是谁请的大师,去哪请的大师。又怎么会有怀疑谁一说?只是月儿日日混迹于市井之间,只怕是不知何时得罪了人也不知,被人给冤枉陷害,便有此一问罢了。”夜月儿言辞诚恳,似是真只是随口一问,可夜府现在做主的无非是夜弑天与狐媚媚,夜弑天一向不去主动理会这些事情,那只要有心猜上一猜,但凡有点脑子都能猜出大师是何人所请。
夜弑天却是在此时开口“既然月儿心中有所疑问,那大师你便回了她吧。”
大师闻言亦不敢托大,连忙看向夜月儿,态度恭敬。“老身乃闲云野鹤,并无个固定的安身之处,道名无妄子,今日真是得贵府所请才进府相看,未曾得任何人钱财命令,亦未曾得罪大小姐,大小姐若是不信,老身今日便不取半粒魔石神石。老身亦是说了此乃老身猜测,如若说的不对还望大小姐海涵。”无妄子一席话答得似是而非,听了也和没听一般。
夜月儿闻言亦知自己即便在这继续留下去也起不到任何作用,干脆便摆出生气的样子“既然大师断言本小姐便是那煞星那本小姐索性离去好了,星儿你在此好生为本小姐听着,若是得了父亲要本小姐如何赴死之命便回院子里来给本小姐说,本小姐先回去与阳子哥哥告个别。”言罢,夜月儿看了星儿一眼便转身离去,见其离去,夜弑天也不追究,只冷眼看着夜月儿离去。
星儿虽满脸焦灼,却咬牙站在原地,任由身边众人如何打量也不移动半步。
场面再次安静下来,夜弑天似是思索许久才开口“敢问无妄子大师,依你之见眼下除了煞星身死可有其他缓解之法?”
无妄子闻言便是掐指算了起来,约摸半盏茶的功夫后才停了下来,似是极累,额间有细密的汗珠。
在无妄子认真算着的时候倒也无人打扰,沈进却是回到了夜弑天身边,回来后便在夜弑天耳边低语几句,也无人知道他所说何事,夜弑天听后只是点头,脸上的神情似笑非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