拉扯她手腕的力气渐渐消失，看着薄寿又低下头去的模样，芸香有些看不过眼，提醒道。

“虽然言顺叫来伺候她们三人丫头的这件事做得很心，但是不能保证秀微没有察觉。凭她能够无声无息地离开后院，到外头开枪杀人，又在之后不动声色地回到这里，不曾惊动任何人，一旦她发现自己有可能暴露，立刻就会逃跑。”

“虽然这垧淮是你们薄家的下，可五指并拢还有缝隙，她一个后宅妇人，能拿到枪，能知道你和你朋友在哪家酒楼喝酒，没有同谋肯定是不可能的。若是让她跑了出去，你们就别想抓到她身后之人了。”

言尽于此，不管薄寿听没听进去，剩下的事，都和她没关系，因为她可还饿着肚子呢！

开了门，芸香一只脚已经踏出了门槛，屋子里头的人忽然道。

“让言顺进来。”

等在屋外头的言顺，此刻正帮芸香掀帘，自然也听到了里头薄寿的吩咐，可他还是老老实实地等着芸香的眼色。

见芸香让开身子示意他进去，言顺才对芸香笑着拱了拱手，然后用着一个标准的，不做好事专当帮凶的狗腿子姿势，跑进了屋。

“爷，您唤我什么事”

垂下的厚帘挡住了里头的讲话声，芸香瞧着院内空空如也，得伶得俐送还食盒去了，院子里不能没人守着，得防止有人误闯进里头，她只能暂时忍着腹中饥饿，在门口站岗。

被黯淡月光笼罩下的院子有些混沌不清，长廊里还放着一盆薄寿用过的脏水没来得及倒掉，她忽然想起，自己刚才好像用薄寿的衣服擦手指上的油花，只是不知道对方还记不记得这件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