瞥见她又是一个惊雷,赶忙解释:“他还欠我一场婚礼呢!”
“拜托姐姐,话不能一口气说完吗?”
严玳瑁白了她一眼。
片刻后,一个疑问窜出脑门:“既然你是总裁夫人,为什么瞒着大家来市场部?难不成是偷偷微服私访?”
冷应儿玩笑回她:“对啊!”
“靠,不带你这么玩儿的,太卑鄙了!”
冷应儿眯眼,挑起一条眉毛,煞有其事开口:“突然觉得喉咙好痒,打个小报告什么的应该舒服很多……”
边说边朝门口走去。
“别啊,”严玳瑁一把挡住门,双手揉搓,笑得那叫一个谄媚,“夫人您大人有大量,就不要跟我一个普通岗位的小职员计较了啦……”
“岗位是挺普通的,就是身份不低。”
“啥意思?”
“那得让我想想昨晚某个喝醉酒累了我一晚上的人是如何酒后吐真言的!”
严玳瑁心下一个咯噔,自知瞒不住,坦然承认自己的身份。
冷应儿拍拍她的肩膀:“好啦,我又不是故意为难你。昨晚知道你的秘密,今天又让你看到我的秘密,这下扯平了吧?”
严玳瑁不情不愿‘哦’了一声。
“不过我挺好奇一件事的。”
“什么?”
“既然你对制药这么感兴趣,为什么不去生产部?”
一句话,瞬间提起严玳瑁的自豪感:“正所谓万丈高楼平地起,打牢基础是关键。市场贴合民众,我制药的初衷,就是为他们服务。”
孱弱的小身板,装着的却是全世界。
冷应儿真为自己当初对她的怀疑而感到羞愧。
伦敦的第一场雪,是在干燥一个星期后的灰蒙蒙早晨落下。
那日,她因为落雪而差点迟到。
慌慌张张赶到办公室的时候,众人齐刷刷排成两列,四周气压低得可怕。
严玳瑁稍稍动了下,掩护她走到自己身后。
“发生了什么事?”
冷应儿低声询问。
严玳瑁刚张口,前方传来了一个愠怒的声音:“平日谁负责落地锁?”
前方一条手臂颤颤巍巍举起。
冷应儿抬头视了眼,是爱丽丝——话最少做事却最勤快的未婚妈妈。
那个声音再次响起,不紧不慢:“昨天你是最后一个走的?”
爱丽丝犹如片刻,沉默摇摇头。
商陆单手握拳抵鼻尖,眸色深沉:“是,或否?”
冷应儿直接拨开人群,对上他的视线:“最后一个走的是我。”
“你?”
“对!”
商陆面无表情看了她一眼,抬手命令:“你,进来!”
“……应儿……”爱丽丝满脸焦虑,不知如何是好。
她转头报以微笑,示意不要担心。
“什么事情都不了解就敢站出来,你的脑子被驴踢了?”
“我只是实话实说。”
昨天爱丽丝的妈妈突然打电话过来,说她的女儿发高烧,看她急如热锅上的蚂蚁,于心不忍之下,便主动答应帮她锁门。
商陆冷笑:“所以上次没成功,这次再来?”
她娥眉一皱,他什么意思?
原来,商陆办公室惨遭失窃,丢掉的资料,正是最近生产部研发的对抗急性阿里扎皮肤病的重要配比数据。
没想到,最安全的地方往往也最危险。
“这个密码,除了我跟你,没有第三个人知道。你还说你不是内奸?”
冷应儿生平最讨厌两件事,其中一件就是被冤枉。
“既然知道我会泄露,为什么不修改收藏地点?”
她直言不讳质问,朝前走了一步。
商陆蓦然一愣,没想到竟被她反驳。
“既然怀疑,为什么不提前预防?”她再迈了一大步,居高临下睨他,眼神眯如刀锋:“所以有问题的不是我,是你!”
大雪落无声,掩埋世界的喧嚣。
只半日,过眼之处皆一片银装素裹。
掏出钥匙开门,整个人埋进沙发,思绪涣散。
上面对这件事的处理很简单,她暂停职一月,他扣了年终奖。
不知过了多久,熟悉的气息染上她的鼻翼,温热的胸膛暖了她的心。
她诧异:“这么快就下班了?”
某人的回答倒是坦荡:“翘班。”
她:“……”
揪了揪他的衣角,动作依旧娴熟,只是头垂得很低:“我好像给你惹祸了……”
他笑,握住她的手亲了亲:“从我认识你到现在,惹下的麻烦还少吗?”
“胡说,我什么时候给你惹麻烦了?”
他挑眉:“只要关于你的,都是我的麻烦。”
她不开心了:“我就只能给你带来麻烦吗?”
“不,”舌尖舔了舔她的耳垂,“还给了我性福!”
敏感的身体猛然一缩,双手急忙捂住耳朵躲进他的怀中,不让他再有可乘之机。
她躲他进,她藏他找,两人玩得不亦乐乎,方才的闷气散了不少。
舌尖不停被舔吸,唇齿时不时碰撞,火辣辣的法式舌吻。
她喘着气,周身密密麻麻的软,热浪一阵高过一阵。
衣裳不知何时被剥落,下方使坏的手时轻时重,低吟咬碎在唇齿间:“回……房间……”
日头射进的光线晃眼,她受不住。
男人的身躯在她上方胡闹着,耳廓全是他的粗而重的喘息声。
他说:“还没在沙发上试过……”
他进入的时候,她还是紧得没放开。
宽厚的手掌一下一下抚平她绷得发颤的肌肤,汗水浸透两人的身体。
待她适应,他开始晃动,天花板糊成一团,四肢百骸仿佛已经不是自己的了。
汗水混合在一起,打湿沙发各处。
喉头干哑,像被烧红的碳火熏烤过一样。
骨缝深处软趴趴的,好不容易活过来。
片刻,肚皮咕噜的饥饿感瞬间袭来。
某人忍俊不禁笑出声。
羞赧踢了他一脚,语气像极了大佬:“笑什么,还不去做饭?”
午饭都没吃,还被他带着耳鬓摩斯的这么久,又饿又累。
他一动,她立马抱住,难得的黏腻不肯放开。
“不饿了?”
“饿。”
“那不松手?”
“冷……”
说完,还真打了个寒颤。
热气消退,壁炉又冷冰冰的,当然会冷。
他赤身抱起她走回房间,掖紧被褥,随即离开。
她翻了个身,迷迷糊糊又睡了过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