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芳柔闻言,果然对李殊琼大有好感,看着他,温和的问道:“贤侄,你能教给我武功吗?”
李殊琼一听她称呼自己“贤侄”,就是一皱眉,眼前这姑娘也不过就跟李竹因一般大,竟然在他面前充起大辈来,但若真论起来,她这样称呼也没有毛病,只是听着实在是别扭,以后还怎么相处呢?他眼珠一转,来了主意。
李殊琼把腰板拔了拔,脸上换了严肃的表情,装腔作势的说道:“你这样的女孩学武功,我是见过的,不过两三日心血来潮,然后就丢到脑后了。若你学艺不精,日后行走江湖,说出是我的徒弟,岂不是丢尽了我的老脸吗?让我以后在江湖之上如何立足?我看你一个女孩子,还是学你二姐,做些针线女工吧。”
陈芳柔闻言,马上说:“贤侄请放心,我一定会坚持的,而且是很刻苦的人,以前一直都是九哥教我,只是他最近太忙了,没有时间。我若不用功,九哥也不会把我引见给你的,对不对?”
李殊琼心想,田常的功夫,他是见过的,比他强的不是一星半点,若这个女孩子是田常教出来的,自己这半吊子功夫,只怕未必是这个女孩的对手呢,何必在她面前丢人现眼呢?得先看看她的功夫到底如何,再作打算。便说:“如此说来,你走两趟拳脚,让我瞧上一瞧,若不可教,你就不必勉强了。”
陈芳柔闻言,心中紧张,害怕李殊琼拒绝她,使出浑身解数,将所学的精妙拳法,拣熟悉的,打了几趟。李殊琼见她额上微微见汗,知道她是尽了全力的,也不过都是些花架子,与其说是拳脚功夫,倒不如说是拳舞,再回忆刚才田常的话语,知道田常不过是哄哄她,从来没有真心教过她武功,这才心里有了底。又装模作样的问道:“可会练剑吗?”
陈芳柔道:“还不曾学,九哥一直公务繁忙,没有时间教我,还请贤侄多费心。”
李殊琼点了点头,说道:“我这套罗汉拳和罗汉剑,在江湖上颇负盛名,不能轻易传人的。”他说完这番话,见陈芳柔面露失望之色,便接着说道:“我这里还有一套素女拳和一套素手剑,不知你可愿意学?”
李殊琼既要拿腔拿调,怕被她瞧不起,又得适可而止,怕她知难而退,这火候也是难把握。他见陈芳柔犹豫了一下,没有说话,马上补充道:“你若能将这两样功夫练到极致,日后行走江湖也能游刃有余了。只怕你资质平庸,难以掌握。”说罢连连摇头。
陈芳柔还是犹豫不决,李殊琼看出她想学最顶级的剑法,心中暗想,别看这个丫头生得文弱,志向却不小,贪心不足蛇吞象,将来不好伺候。李殊琼有心放弃,但她长得实在是好看,又欲罢不能,于是又说道:“你若练好了素女拳和素手剑,我自然将至尊剑术传授给你。凡事还需循序渐进,不可好高骛远。”
陈芳柔果然大喜,笑着说道:“多谢贤侄,那我们现在就开始吧。是先学拳,还是先练剑?”
李殊琼见她一笑起来,何止沉鱼落雁,闭月羞花,简直连太阳的光芒都被比下去了,心中蠢蠢欲动,表面上却一本正经的说:“岂有此理。那武林至尊大法,岂能如此草率的传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