谢乔早就派人向雍王禀报了剿匪的经过,雍王已经知道了李殊琼的事情,心情非常激动,率众人在府门口迎接。谢吕田三人老远看到雍王迎出府门,皆感诧异,连忙下马,奔了过去,李殊琼和娄安也跟在他们身后。
雍王一眼就认出了李殊琼,也顾不得身份,一把拉住他,搂在怀中,老泪纵横,说道:“都长这么高了,这些年可怎么过来的?本王派出那么多人到处寻你,却也没有一点消息,只当等不到这一天了。今天真是老天爷开眼,想是王妃每月初一、十五,都要去广安寺许愿,诚心感动神灵。”
谢乔忙上前解劝,说道:“今日侄儿平安归来,父王应该高兴才是。”
雍王忙用袍袖拭干泪痕,说道:“真是我老糊涂了,怎么见了你倒哭起来,或许是喜极而泣吧。田常,快带着你侄儿去拜见王妃。”
娄安见田常带李殊琼去了后宅,这才上前来拜见雍王。雍王道:“你也一同去见见王妃吧,除了已经故去的老五,她最思念的人,就是鼎儿了。见了你,权当是见了老二一般。近些年,王妃的身体越来越差,以后见面的日子,只怕不多了。”
王妃与云鼎的母亲是亲姊妹,雍王又深敬云家满门忠烈,待云鼎比其他义子更亲厚。娄安是云家的人,他当年在雍王府时,王府里的下人,都视他为客人,不敢怠慢,如今云鼎又贵为侯爷,娄安也跟着水涨船高。因此,碧桃早就在门口等着娄安了,笑着对他说道“王妃听九爷说娄爷也来了,命奴婢特来迎接。”
娄安进入屋中,见王妃正搂着李殊琼泣不成声,也不好打扰,在一旁站立,碧桃忙让娄安坐下,递过茶水,又拿过甜点。娄安点头谢过,还是规规矩矩的站在旁边。
王妃身体不适,哭了一阵,就觉得头昏眼花,碧桃忙扶她坐下休息。王妃扶着头,缓了一会儿,才看到娄安站在那里,忙说:“碧桃,你越来越不像样子了。安儿过来了,怎么没有让他坐下说话?莫非他走了这几年,你们就忘记了当年的规矩吗?”
碧桃撅着小嘴,俏丽可爱,娇嗔道:“娄爷又害我们挨骂,就算您不心疼我们这些做下人的,也该看在王妃的面上,不这样外道才是。”
娄安连忙鞠躬赔罪,欠身搭在椅子边上。王妃只问了问李殊琼和云鼎的近况,便说:“王爷今天定要设家宴给你二人接风洗尘,不要在我这里耽搁了时间,常儿,快带着他们去见王爷吧。明日,再叙家常不迟。”
三人答应一声,田常便带着他们离去了。
雍王盛情款待他们,自不必提。李殊琼原以为在雍王家宴上,能看到两位师兄,但却大失所望。他心中暗想,既然雍王已经知道了殿下的身份,他的义子又向李殊琼道喜,为什么殿下没有出现在雍王的家宴上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