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哪个是王嬷嬷?”云鸣看着跪在地上的一群人,问道。
“是这个。”刘安指着一个蜷缩在地上,正止不住颤抖的人。
“皇上饶命,我真的什么都不知道,什么都不知道。”王嬷嬷边说边在地上不住地磕头,连额头磕出血来她也不在意,仿佛一个木偶一般只会机械的动作。
“朕问你,你当晚可有在椒兰殿看见什么不该看的?”云鸣厉声问着她。
而王嬷嬷被这么一问,更是被吓的说话都结巴起来,“我......我一直......在殿外守夜,直到天明才......才进宫喊娘娘起身,仅此而已啊,求圣上明鉴!”
“那你在守夜的时候,可有打盹?”云鸣紧紧盯着王嬷嬷,似是想从她身上看出什么线索。
“打盹?”王嬷嬷浑浊的眼睛里突然有了点光亮,像是突然想到什么一般,她激动地说道:“晚上有一阵,我觉得眼睛甚是酸涩,所以就闭上眼睛小憩了一会儿,贼人想必就是在那个时候行凶的!”
闻言,云鸣以手轻抚自己的下颚沉思了一阵,待他想好后,他才又抬头以锐利的眼神扫过地上的跪着的宫人,凉薄地说道:“都杀了吧。”
刘安领命说:“是。”
地上跪着的太监宫女,一听此言立马开始求饶起来,刘安则是指挥着自己的属下,把这些鬼哭狼嚎的人给拖出去。
“皇上,”司徒慧伸手轻触云鸣的手臂,似有些不忍地说道:“他们就算身份低贱,可也是人命,您做事这般不留余地,会不会......”
云鸣冷哼一声,“你就是妇人之仁,今日王嬷嬷仅因为打盹就害舒妃死于非命,若朕姑息,这皇宫里数不胜数的宫人岂不是要更加放肆了?”
司徒慧有些僵硬地收回手,然后看着不远处还在嚎叫的宫人,沉默了一阵才淡淡道:“皇上英明,臣妾......多嘴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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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云昱,你能不能让着我点?”阮棉棉看着已经被黑棋霸占的棋盘,手里的白子硬是下不下去。
“我已经让了八次了。”云昱静坐在阮棉棉对面,恍若琉璃的眼眸时不时看向她,眼里带着平和的温柔。
“啧,我怎么连个十岁的孩子都赢不了,”阮棉棉气馁的把手里的白子扔下,不耐烦地说道:“我不玩儿了,重来。”
宿瑜安静地收拾棋盘,而就在这个时候,顾恒律却走到房间里,想要说什么的样子,但话到嘴边他又不开口了,反而只是一个劲地在原地踱步。
“顾恒律,你能别转了吗,看的我头昏眼花的。”阮棉棉说完就伸手按了按自己的太阳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