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印月，我心中有恨。”墨晴将通灵珠收回去，又指了指墨尹雪，“她心中也有恨。”他盯着印月问道：“你又是为了什么……”

印月看着墨晴眼中突然闪过的怀疑，不由地往后退了一步，声音微微颤着：“我……你……你是不是知道什么了……”

“我什么都不知道……”墨晴直接打断道，他转回通井镜的入口，将手中的通灵珠逐渐靠近那卷动着光圈的地方，又回头看着印月，“你我会后悔吗……”

“我……”印月听了墨晴的话，手颤抖地厉害，她捂住双耳，有些失控地吼道：“够了……够了……”

“你如此犹豫，如何才能做成大事，看来我得帮帮你！”墨尹雪担心印月心软，朝着墨晴手上的通灵珠伸出手去。

她刚抢过通灵珠，突然发现那通灵珠上的光顺着她的手臂进入她的身体，然后渗透进她的全身，她惊诧地看向墨晴，慌张道：“你……你要做什么……”

“这便是我的选择。”墨晴冷哼道。

他虽痛恨那些当初逼死姐姐的人，可最终还是很狠不下心迁怒于所有人。

否则他与那些人又有什么区别。

不知过去多久，熏清来到墨家，此刻墨家院中一片狼藉，她探了探饶气息，一路走过，进入一道密室，走到尽头见有光透进来便往光的方向走着。

“晴……”

熏清听到一声嘶吼，冲过去，一阵强风吹来，她下意识地用衣袖遮挡着，再看时，见墨晴全身裂开，化为一道光卷进了他身后的漩涡郑

她拼了命地冲过去，光圈骤然消失，只剩下冰凉的岩石墙。

晴生生地消失了。

熏清只觉得头痛欲裂，眼前出现了重影，又渐渐透射出一个笑脸。

“晴，我终于知道他们为何那么喜欢你了，你这笑容是姐姐见过最好的笑容，不像姐姐只有这样看起来就让人沮丧的脸。”

“我的笑容是姐姐给的，若是没有姐姐，恐怕我就笑不出来了，姐姐即使不笑，在我眼里都是一片初霁，我没见过光，但我总觉得它便该是与姐姐一般无二。”

熏清耳边传来一句句温声细语的“姐姐”，她捂住耳朵，半蹲在地上，浑身透着紫光，过往的记忆一点点地重新被她找回来。

“晴……姐姐在这……”

她一边用双手扒着墨晴消失的岩石，一边重复地喊着。

直到那双手渗满了鲜血，她才无力地靠在岩石上，闭着眼，心仿佛在下沉，坠得自己有种如临深渊般的空洞福

晴终究是回不来了……

她突然想起什么，猛然看向那个试探地一点点靠近她的人，眼眶泛着紫光。

熏清猛然飞跃过去，一把握住墨尹雪的脖子，直接抵到墙边，咬牙道：“是你……”

“你是界的人，墨晴私用通灵珠，企图混乱六界，你可知道你在做什么？”墨尹雪克制住自己乱抖得手，咽了咽口水，故作无辜地道。

熏清听了墨尹雪的话不禁放声大笑着，她凑近墨尹雪，手上的力道更紧了些，凛声道：“界又如何，今日不管你我是谁，你都要死在我的手上。”

“你疯了！我与你无冤无仇你凭什么如此对我，墨晴不过是历劫认识的人，于你最多一场梦罢了。”墨尹雪眼珠子转了转，立刻撇清关系道。

熏清冷哼一声，一字一顿道：“那我便好好和你算算我们之间的恩怨，让你死个明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