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雨霏！”褚晏北充满惊慌的声音响起，后面跟着只小小的姬迟。

褚芸抬眸，发现褚晏似乎瞬间苍老了不少，眼神散焕，不复以往的朝气蓬勃。

眼见褚晏北快到了，她自觉起身，和姬迟并肩站到一旁。

“雨霏……”褚晏北的手指轻轻滑过大夫人腕间的血痕，他的声音都是颤抖的，“怪我，都怪我……现在发现我爱的是你是不是已经太迟了……”

这时，戏剧性地，大夫人枯瘦的手指动了动。

“咳咳，”她缓缓睁开眼，眸中都是泪水，“褚、褚郎，我都听到了。”

“雨霏！”

褚芸：……

她沉默地和姬迟对视一眼，看着这对老夫妻你侬我侬，思量着是不是应该离开了。

姬迟忽然压低声音问道：“你怎么在此？不对，是明明大家都在准备她的丧礼了，为何你与她独处一会她就活过来了？”

“嘘。”褚芸眯着眼睛笑，温柔地用肉嘟嘟的小手堵住他的嘴，“迟儿你在说什么呢？长姐听不懂。况且明明是父亲来了后母亲才醒的。”

“唔唔唔！”姬迟挣脱她的手后立即反咬她一口。

“嘶。”褚芸吃痛地后退。一抬眸却看到了他充满狠意的眼。

她收回后退的步伐，强硬地把姬迟抱在怀中，小小地手不断轻拍着他的后背：“对不起，长姐错了。”

姬迟：……

他的气息渐渐稳定。

忽然，大夫人一句话吸引了他们的视线。

“不，我原本并没有想要轻生的。”

“什么！？”褚芸和褚晏北异口同声。

褚芸早已认定是她早上动作的缘故，谁知来了个反转……

大夫人温柔而深情地望着褚晏北，说道：“妾身怎么舍得离开褚郎呢。”

说罢，她半眯起眸子，回忆道：“我本来今天的确是十分疲倦，也想一个人静静，谁知后来有个声音一直在我耳畔说着什么，我好像就没有知觉了。”

“莫非是‘夜雨怨灵’……”褚晏北大惊失色，说道，“我们遇上邪崇了。”

“爹爹，‘夜雨怨灵’是什么？”褚芸眨着一双黑白分明的大眼睛，也不松开姬迟，就这么奶声奶气地问道。

褚晏北被这突如其来的声音吓了一跳，似乎这才反应过来他的宝贝女儿还在屋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