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到祁月和流火从失血过多和拳打脚踢的昏迷中醒过来的时候,却发现自己已然不在烈日灼灼的甲板上,而是在阴暗潮湿的船舱。
船舱里面一片漆黑,就连一盏如豆的灯火都是没有的。
只是鲛人长居深海,就算在黑暗中,视线也是极好的。
就算是在这样的黑暗中,祁月也感受到了身体被压迫的感觉,当然,这是在看到了她被囚禁在铁笼之中之后的事情。
铁笼是一般的铁笼,只是铁笼上的根根玄色的杆子上有一点点斑驳的印记,祁月灵敏的嗅觉告诉她,这是动物的血。
而且在这黑暗中,还不止用来关押她的那一个铁笼,至少至少,也有七八个,那些笼子也是一样,笼身布满了斑驳的血迹。
流火就在祁月不远处的一个笼中,只是流火的伤太重,加之被拖拽,被那些海上的盗贼的拳打脚踢,一时半会儿还没有醒来。
祁月喊着流火的名字,双手用力地拍打笼身,可是铁笼纹丝不动。
但是剧烈的动作也是牵动了祁月的伤口,疼的祁月龇牙咧嘴。
此时的流火在胸口剧烈的疼痛中悠悠转醒,胸口的伤口太过严重,虽然没有伤及心脉,却也让他吸口气都觉得要疼的昏厥过去。
他一抬头,便看到了对面挣扎着的祁月,只是他实在是连抬起胳膊的力气都没有了,眼睁睁地看着船舱的门被打开,一速明媚的阳光从甲板上射下来,漏到这个狭小的船舱。
然后一群脸上有些许忌惮之意的两足兽拿着根射穿他的胸膛无二的鱼叉,小心翼翼地戳了一下祁月,看到祁月失去力气,完全无法动弹的时候,便把她连着笼子抬了出去。
而入流火所想,下一个,果然就是他。
在黑暗中待的太长就之后,是不能一下子直视强光的,所以流火和祁月再一次到达甲板的时候,都不约而同地眯了眼睛。
原先浸漫了大片甲板的血迹现在也被冲刷干净了。
而被抬到甲板上重见光明的祁月和流火,却在接下来的一瞬间,又被盖上了一块巨大的黑色的不透光的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