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简小姐,请坐。”
简易楠打量着这个老狐狸,不知道他的葫芦里卖的什么药。
“简小姐一定很奇怪我为什么要找你来。”他悠悠开口。
“请卢老爷指教。”
卢恒远没有说话,过了一会儿侍者递过来一杯咖啡。“请用。”
“卢老爷也别卖关子了,有事请直说吧。”她礼貌性的接过来,但又放在了桌子上。
“简小姐果然不同于一般人,怪不得犬子会为你神魂颠倒。”卢恒远用一种居高临下的口气说。
简易楠不动声色,心下却已非常不爽。不仅仅是他说话的态度和口气,更在于他说话的内容。
“卢老爷似乎意有所指?”她也冷了脸色。
“简小姐是个聪明人,就不必在我面前装糊涂了。你也一定知道,卢生要继承我的家业,但千万不要妄想着攀上高枝,或是撺掇他来反抗我。”卢恒远身子后仰,是一种明显的警告语气。
简易楠忍住自己不礼貌的冲动,心下诽腹,这个老头可是指着我的鼻子骂啊,这些莫须有的罪名到底从何而来?
“卢老先生,我想你一定是对我有什么误会。我不知道自己做了什么让你觉得我想攀上高枝,或者对卢生有什么想法,但我现在可以很明确的告诉你,我并没有这种心思,更没有这么做,请你不要以你自己主观的臆断来判断我的行为或者是来评价我的为人,可以吗?我觉得这完全不符合一个在商场上摸爬滚打了这么多年的,有声望的老前辈应该说的话。”简易楠一口气不带喘的把这话说出来,不仅澄清了自己,还连带着把卢恒远骂了一通,脸不红,心不跳,眼神里还带着一点挑衅的意味。
虽然上次简易楠就冒犯了他,但卢恒远显然没有想到这区区一个歌女敢这么无视他的权威。他很想拍案而起,大发雷霆,却又不愿意在这么一个低贱的人面前,表现的自己太过情绪化。
“简小姐,你不应该跟我这么说话。”
“那就要请卢老爷教教我怎么说话了,我觉得我这话说的,既有理又有据,而且也没有什么冒犯老先生的,不知是哪里不妥了?”简易楠为自己刚刚说的感到痛快,现在心情好了不少,说话的时候甚至不经意的挑了一下眉毛。
卢恒远强压下怒气,脸色严峻的说道:“我觉得和区区一个歌女辩解实在有失身份,我就直说了,你最好现在马上去跟卢生断绝一切来往,不过在那之前,你必须告诉他,让他不要妄图替代我的权利,改变我的规则,或是逃脱我的安排!”
“很抱歉,卢老爷说的我都做不到,因为我根本不知道你在说什么。而且,我也不会因为你的一面之词就和卢生断绝联系。我们本来就只是好朋友,我不觉得这会有什么影响。”说罢,简易楠起身,径直往外走去。
当她试图开门的时候,却发现门已经被锁死了。背后幽幽传来卢恒远的声音。
“如果你不接受我的要求,就别想出去。”
“卢老爷,你这是要软禁我?”简易楠没了耐性,双手环抱在胸前,一脸不满。
“不必这么跟我说话,想出去并不难。”
她现在才发现,窗帘很严密的拉好了,估计窗户也已经锁死。
“把我关在这里,卢老爷难不成还要一直和我待在一起?”简易楠放下手,重新回到位子上坐好。
卢恒远审视着她,半晌说道:“我当然不会在你这耗费太长时间。”
“那么就随卢老爷处置吧。”她摊摊手,表示无所谓。
卢恒远着实被她的态度给激怒了,猛拍桌子大声呵斥:“给我认清楚你的身份!难道你真的认为我没有办法控制住你吗?!”
这老头子还真沉不住气。
“卢老先生,你觉得我在这里喊救命会不会有人听见?”她问。这句话不带一点威胁,完全是在询问。可是在卢恒远听来却并不是这个样子。
“哼!你可以试试,看会不会有人上来。”他上嘴唇的小胡子因怒气而吹动起来。
“看来是不行了……可是如果我一直不答应,卢生早晚会发现吧,自己的家里突然有个房间被锁着。”
“这不是你该关心的!难道你以为自己能坚持多久吗?”卢恒远已经火冒三丈了。
“……确实,我不需要关心这种问题。因为,我相信总有人会来找我的。”她正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