云楼看着朝堂上的所有人,道:“最后还是被你们现在所讨伐的这位,我的长姐化解了灾祸。她救了第三龙华的命,理所应当的欠了她的恩。乌凉是被长公主唆使第三龙华出兵收服,北凉是被你们口中性命与你们无关的驸马唆使司马怀献出的兵。当时的罗山,他手持五千兵马,以自己为饵,诱使北凉调动罗城门的兵马,直到最后被司马怀献吞并!你们在坐的任何一人能做得到?你们从来就只会向她索取,向她逼迫!她的一切心酸苦楚挣扎我皆看在眼里,偌大一个皇室,竟只靠一个女人!我看不惯你们这样去逼迫一个女人。我就是想让你们看看自己有多无能,让你们尝尝她尝过的所有艰辛”
云卓鼎听他说这些大逆不道的话,“你知不知道,即便是这样,你犯了一个多么大的错,云国死了多少百姓,这是死罪啊!”
“我说出来,就没打算活着!我不认为云国如今这样有多好,如果一些人的死换来他们的觉悟那也是值得的!我为的不只是姐姐!您是她的父皇,子女受了委屈,您没想过为她遮风挡雨,反而是要她替您撑着伞。您在指责她的时候,可有想想自己。她当时才十六岁!她受过的苦,你们从来视而不见。你们只看结果!”
云潮此前听着的时候,心中虽有怒火。但他是老三,总比其他几个要有些远见。他们所想的何尝不是云楼现在所说的,就拿当初乌凉进犯,他时常挂在嘴边的,要是姐姐在!而云渊时常说的,姐姐的事他们永远帮不上忙。语中最初透出的不甘到最后的妥协,是万般无可奈何。
他们明白云楼的心思,却没有云楼的魄力反抗,他能做到让云樁对其倾诉,而云樁却从不会在他们面前露出的软弱一样。他们总是看到云樁的身挡于前,听她说着,放心,有姐姐呢!就一股脑的全扔给了她,而他们还是听之任之地做着不谙世事的小绵羊!
云润道:“可姐姐所经历的这一切不还是您带来的吗?”
云樁听得淡淡的,毫无波澜!当初她多希望有人能知道自己的痛苦,可云楼真这样做的时候她又高兴不起来。豁得这般彻底,一点余地都没有!但就算云润这样说了,她能怪罪吗?不,她不能!她有什么资格,他做的这一切都是为云国,为唤起那些昏睡的百姓。他不考虑一时的安逸,要的是长久的安稳!如今的云国再也做不到自保!
云楼苦笑,云润这样说好像也是对的!他没有帮到她,只是在加深她的痛苦。
她又能心安理得地接受吗?
云樁踱步到他跟前,仰视着他。“你就是柳东鹤!”
他眼中没有了最初害怕被她知晓的慌乱。“你生气吗?怪我骗你,怪我……”
“不会,你永远是我的好弟弟!”
是啊!他只能是她的弟弟,别无其他!“你会永远记得我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