宿苌看了宓苡和夕荛,挤弄着眼睛,她俩点头示意。
随后夕荛拉着他的胳膊说道:“父王,您知道除了母后的寿辰,再过几日是什么日子吗?”
“什么日子?”他还真想不起来是什么日子。
除了王母的寿辰,其他的日子他是不会放在心上,也记不起来。
“再过几日便是乞巧节了,父王可还记得?”夕荛试探地问道。
天帝停顿了一下,皱着个眉头,叹了口闷气。
“父王,我都很久没有见到织女姐姐了,也不知她在天河尽头过得好不好……”她露出难过的神情。
也是有千年未曾见过织女了,除了这几个姐妹,就数织女最照顾她,看她每日忧愁,她自己心里也不好受,替她感到难过。还记得当初织女跑来与她说自己喜欢上了一个凡人,还问了她几个姐妹该不该留下,自己还什么都没考虑后果就让她留在凡界,若没有她的怂恿,织女恐怕也不会犯天规,就不会被惩戒关上数万年之久。
“织女她贪恋红尘,私嫁凡人又有了凡胎,得此惩罚那是自作自受,是她该受的报应。”天帝一想到这事就生气。
在天界之时,他也没少照顾织女,比这四个女儿都要疼爱,可怎么也没想到他会喜欢上凡界的粗野放牛郎。可能也是因为在天宫太宠她了,所有神仙也对她很好,便觉得凡界的所有人也是好人,便轻易的喜欢上了那个没出息的凡人。
刚得知这消息的时候,他也是操心得很,心疼得不得了,自己最喜欢的女儿犯了天规,要亲手判决她是什么感受,他也不忍心,可又有什么办法,法不容情,他是天地之主,绝不能手软,否则怎配做天帝,又怎能立威。
之后他便不再宠任何一个女儿了,怕又像织女一样犯错。
“可是这也怪不了她啊,是那凡人先迷惑我织女姐姐,织女姐姐才迷了心智,父王就不能绕过她吗?”夕荛替她求着情。
“她是神仙,若真没那心思,稍微动动手指,那凡人又岂能奈何得了她。你若想为她求情,可别怪我罚你面壁。”天帝怒道。
“哎呀,父王切不可动怒,四妹她就是这样口无遮拦的,她只是太久未见织女姐姐才会与父王顶嘴的,父王再喝点吧。”夕荛消着他的怒火,又递了一杯酒给他。
她们再次看了对方一眼,轻点着头,事情已经办完了。
天帝拿过酒盏,想了一会又放了下来,他道:“既然今日你说起这事,父王也得提醒你们几句,你们是父王的女儿,亦是做为天界的天条天规之标杆,若往后你们几个也向织女一样,贪恋红尘,私嫁凡人,那便是比她罚得更重些,也别怪父王法下无情。”
她们仨听了心中也各有心事,却也没表现出来。
“不会的父王,父王您还没喝我给您的酒呢。”夕荛道。
“好,父王喝。”天帝想也没想便一饮而尽。
看着他把酒盏里的酒喝的一滴不剩,她们便开心的笑了。
宓苡拿起了酒盏,倒扣着看,真是喝得很干净,“都喝光了?父王这酒好喝吗?”
“好喝,女儿送来的酒比平常的酒更好喝,不过可不能让你母后知道了。”天帝每次喝些酒都会被王母念叨,所以都是瞒着王母喝的酒,
“放心,我们绝对不会让母后知道的。”她们异口同声地说道。
她们自然不会告诉王母,因为王母大概也知道了,还是她让她们那这些好酒孝敬他的,要知道这可是要给王母献寿的仙酒,未得王母许可,她们怎敢拦下来还要了这么多坛酒。
就连刚才宓苡下的醉仙术都是王母教的,要不然他早就发现蹊跷了。
中途好像……想起来了,中途好像是见到金甲天神,是来禀报容浅和凡间那个林生的事,本想派天神去凡界捉拿她的,可被她们制止了。
怪不得,怪不得她们会如此热情好心地陪我喝酒,王母可是不喜我喝酒很久了,都是藏着掖着不让我碰,想必就是为了让我意识不清,耽误了此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