建康宫,太和殿内,萧宝卷命人摆好了酒宴,准备宴请沈约还有几个兄弟,主要是想把他和萧汐冉的事给说定了,就等着萧汐冉来这儿了。
人怎么还未到?不是让人早就告知汐冉今晚有宴席吗,这丫头真是,都已提前一晚告诉她了,竟还给我迟到。
萧宝卷怕她又失约,便派人再去催促,“再去催催汐冉公主,告诉她若她再不到,便罚她禁闭三日。”
“是。”
………………
“公主,你别闹了,陛下昨夜就派人说了,今夜之宴甚为重要,公主是万万不可推脱的,求公主别再为难奺舞了”奺舞那表情,两个眉头都快皱到一起,嘴角瘪着又委屈又着急,就差哭出来了。
已经来催了几次,可萧汐冉还是悠闲地荡着秋千,一点都不把圣旨当回事。因为她知道就算迟了些,皇兄也不会把她怎么样的,要是他敢把自己怎么样,那大不了再离宫一次不就行了,反正她从萧颖胄那借来的令牌还没还回去。
萧汐冉把头一撇,扯开话题,“我让翘摇端茶,她怎么还没来,你去叫她过来。”
“公主,奺舞求您了,您要不去,陛下一定会迁怒于我,打我的板子的,奺舞可是您的左右手啊,您舍得把您那金贵的手给人拿去打吗?”奺舞都跪了下来,开始用她的同情心求她。
可她不是个经常动之以情的人,并没有可怜她,还带着开玩笑的语气道:“要不然就委屈你,牺牲一下挨几下板子,也不会有事的,反正又不是没挨过不是?”
奺舞见她一点都没认真地回答,有些生气了,“公主,你为什么不肯去啊,只要您能给我个理由!”
萧汐冉跳下了秋千,“奺舞你个傻丫头,也不想想今夜之宴还有谁。”
“不就是几位皇子还有……哦我明白了!”奺舞突然恍然大悟。
“你明白了吧,皇兄这么好兴致突然摆宴邀请沈约,就是为了和沈约选一个良辰吉日完婚,这么大个坑让我往下跳,我怎么会去呢。”萧汐冉虽然是好玩了些,但又不是傻,怎么会中了他们的圈套。
说起这个婚约就来气,先父怎么会把我许配给沈约那家伙呢?他除了有些才气,剩下的也就只有老气了。
当时萧鸾为庆贺王后初诞下一女,便为她摆了宴席,沈约也在受邀之列,萧鸾想让其女也沾些所谓的读书气,便让他抱了公主一会儿,没想到公主抱着他就不肯松手了,一离开他就哭。王后见状,觉得他们有缘,便请萧鸾做主给他们赐了婚,于是他们就有了这娃娃亲。
还在襁褓中的萧汐冉怎么会想到就这么个抱抱,就给自己抱到了沈约。若当时的萧汐冉没有这么舍不得,她就不会有了这么个莫名其妙的驸马了,真是悔不当初。
“公主,我看这段婚姻也没什么不好的,沈公子他有名有利,长得又帅,还有才气又会作诗,换作别人羡慕都羡慕不来呢,公主为什么不喜欢沈公子呢?”奺舞倒是很羡慕她有这么个驸马,什么都不用做就自己找了夫君,自己这辈子是没有此等运气了。
“这些有什么用,我还在吃奶的时候,他都已经服侍过几个皇帝了,包括先父,那可是两代三皇啊,他如今都已经三十有一,而我还是个十六岁的小姑娘,我俩差了这么多岁,到时候他若是与有什么意外,丢下我一个人,我可不要守寡。”萧汐冉一直在嫌弃他的年纪,本来就只见过他一两次,没有觉得他有什么特别的,也没有夜明半点英姿,与他比真是差远了。
此言有理,奺舞被她给说服了,若是他提前老死,那只剩公主一人,公主这么爱热闹的一个人,怎么会受得了呢,可转念一想,这又是先皇赐婚,她也惆怅了,“可是再怎么说,沈公子也是先皇给公主赐的婚,也是先帝的遗旨,就算你不愿意,陛下也必不会同意退婚的,那可是对先帝的不敬啊。”
孟子梦此时端着木盘的茶水走向她,觉得发生了什么,她们的脸色都不太好,她把木盘放到了石桌上,端起茶盏到萧汐冉面前,道:“公主,你的茶。”
她心情烦躁得很,并没有拿过茶盏,她继续说道:“这么躲下去也不是办法,皇兄本来就有些嫌弃我,我说什么他都会觉得我是在发公主脾气,我若让他收了旨意,他定不会答应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