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奺舞回去之后,便看见萧汐冉拿着偌大的毛笔在纸屏风上画着一朵洁白的莲花,不过被她一笔一笔改成了枯萎的残花。
她听见奺舞进来,便问道:“那个翘摇可是在偏殿中住下了?”
“奴婢已经把她安置妥当了,不过公主,奺舞不明白……”
“你是想问我为何让她住我宫殿中?”萧汐冉道。
“是,奺舞不明白,她只是个从一品官宦的女儿,就算是太子少师,也不必如此厚待她,公主又为何如此?”奺舞觉得她给的待遇也太高了,她也不配得此厚待。
放眼望这宫中,又有多少大官的女儿甘愿到宫中当宫女,甚至不惜花重金托关系,只为能瞧见陛下一眼,也没人像她这般好命,什么都不用做就能毫不费力的到皇宫中来。
“我这么做只是想让她放松警惕,完全信任我,我倒要看看她是怎样的真实面目,到时候我便一招把她打入地府,看她还怎么跟我斗。”萧汐冉露出傻笑,脑中尽是怎么折辱她的画面,向来以整人为乐的她,怎能不开心呢。
奺舞看她这表情,突然毛骨悚然的,这样子一定是想着怎么整那个翘摇。
公主竟这么恨她,她们俩何时有的交集?我怎么一点印象都没有,翘摇到底怎么是惹到公主了。
唉,可怜人啊,只能替她默哀了
………………
听闻萧汐冉回到宫中,沈约也被传进宫中,不过却在宫门不远处被拦了下来。
一辆马车停在了他面前,挡住了他的去路。
在旁一位穿着儒雅的公子骑着高马,他道:“沈公子,我家公子想请您过府一叙。”
公子?他看着这架势,来者非善,敢在宫门外拦人也是够胆大的。
“我若不去,你等能奈我何?”沈约明说拒绝上马车,他就不信光天化日在宫门之外,他们还敢硬绑不成。
“不去?难道你不想见到你的前主子?”那人道。
口中的主子确实让他夷犹一阵。
的确,好久都未见他了……
他还是决定跟他走一趟。
一路上往郢城东北数十里,又经过山山水水,最后在水经山山麓停下。
本该看守在山脚的羽林军并未戎装而立,看来是有人给清了道。
过了几番周折,马车也停下了,马夫也都离开了,只留沈约一人。
他察觉马停下,四周静悄悄的,透过帘子一瞧,周围草树茂盛,绿茵丛丛,偶尔传出几声鸟叫。
这是哪儿?
“你终是来了,沈约。”
从他身后出现走来一身穿鹅黄色衣袍,玉冠束发的男子,他走路还有些跛脚,因生有躄疾,只能靠着短杖支撑。
沈约回头一看,原来是萧遥光。
是他约我来这里的?
“臣拜见始安王。”沈约俯首楫礼道。
“沈约,你对这儿可熟悉?”萧遥光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