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姑娘,你怎么了?就出去了一会怎么就愁眉苦脸的?”惜言见她有些蔫儿巴,应该是在外头碰到了什么事不高兴了。
“没事,听到爹爹身体安康,我太高兴了。”孟子梦眼眶含泪,齿咬朱唇,努力不让自己哭出来。
“姑娘,你有什么事可以跟惜言说的,惜言虽然只是个丫鬟,但惜言嘴很牢靠的,不会随便说出去的。”
好歹她也跟着孟子梦这么多年了,知道她只是在忍着,虽不知什么事惹她伤心了,但以前受过这么多苦都没有哭过,这次一定是把她伤得很重才会忍不住想哭。
“惜言,呜呜呜”孟子梦听到她那句话,不知怎的,再也忍不住落下了泪珠。
孟子梦什么也没说就抱住了她,虽然她的哭声很小,可身子却小声呜咽而止不住地颤抖,惜言能感到她内心的悲伤。
什么事能让她伤心得泣不成声呢?根据她的猜测,刚不久就发现了姑娘与某个男子的定情信物,还是不成器的单相思。
姑娘怕不是想那人坦白被拒了。
“姑娘,是不是那个臭男人伤了你的心?还是他喜欢上别的姑娘了?”惜言问道。
孟子梦没有回答,只是哭得大声了些。
果然是这样,我家姑娘这么好,他竟然敢嫌弃我家姑娘,惜言越想越气不过,“是哪个臭男人敢嫌弃我家姑娘,惜言我去……我去找那臭男人说理去!”
大概是孟子梦哭够了,她收住了她的悲伤,擦着眼泪,又努力变回了那个镇静的孟子梦,她抽泣地说道:“没有,是我自己”
她决定把所有事都告诉了惜言,因为一个人憋在心里实在太难受了,觉得一定要讲出来。
她与惜言也算是好姐妹了,还是信任她的。
整件事听完,惜言变得比孟子梦还不镇定了,怎么会有人这么深藏不露,老谋深算,竟然把所有人骗得团团转。
“我真是没想到那个叶公子,不对,是那个夜家兄弟,他们竟然城府如此之深,还拿姑娘你的感情做儿戏,还以此利用姑娘,简直是岂有此理!”惜言再也不对他客气了,尊敬了这么久的公子,没成想是披着羊皮的狼在那装善良。
亏她还因他的君子气概和姑娘的交情而照顾他几分,没想到都是小人,今后见到他们便再也不对他们客气了,见一个打一个!
没见过惜言真正生气的模样,以为她这样没心没肺的人是不会生气的,第一次看到她正经发怒还是因为自己的事,表情还挺逗的,她心情好了一点,道:“你也别这么气愤了,我现在还没怎么样呢。”
“我是替姑娘你抱不平呢,他们兄弟一个两个地变着法玩咱们呢,姑娘你就不生气吗?”惜言瘪着嘴,见她自己才是生气的那个,只觉得她姑娘实在不争气,被负心汉负心了,竟然还晓笑得出来。
“人心本就险恶,上当了是咱们活该,只怪咱们太轻易相信别人,趁陷得不深,及时止住吧,忘掉这过往。”孟子梦装着疏朗地耸肩,勉强地笑着。
话是说得轻松,这种事能说忘就忘吗?
“姑娘你不要勉强自己了,你这样我看着心疼。”惜言一直都是看着她一张笑脸,从未见过她如此勉强的笑,她不想让自家姑娘伤心,可又做不了什么帮她。
“我没有勉强自己,只怪咱不是享福之人,偏要做痴心妄想之事。”孟子梦想得很是豁达,也是自己太贪心了,专心只宠爱一妻,那怕是不可能的。
就算是齐人,但是否有福,也只能是见仁见智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