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时旁边天山派那樊师弟冷哼一声道:“这位峨眉派的师妹,你用不着在这里伶牙俐齿,巧言狡辩,与其动嘴皮子,不如我就向这位峨眉派的师妹切磋较量一番,如何?”
秦岚也不甘示弱道:“这位天山派的师弟,你若要切磋较量,我又岂会怕了你不成,只是现在不是时候,若是要切磋较量,到时论剑会上,自然有的是机会。”
看她不接招,那樊师弟也没办法,冷声道:“希望到时我能领教到这位峨眉派师妹的厉害高招。”
“厉害高招不敢,不过我想对付这位天山派的师弟,应该不成问题。”秦岚嘴上丝毫不落下风。
看到跟对方斗嘴占不到便宜,那樊师弟又把怒火转到江凌辰身上,喝道:“你蓄意传播谣言,污蔑我天山派的声誉,我等轻饶不了你,你或是道歉,自掌嘴巴,或是亮剑,跟我比剑一场,两条路,由你自己选择!”
现在这樊师弟以及其他天山派门人或许明白,那谣言可能真的跟江凌辰无关,就是峨眉派的人在暗中蓄意搞的鬼,但现在他们不管这些,只管把对方当作了出气筒,谁叫对方真的比剑胜了顾天霖一招半式呢。
这道歉,自掌嘴巴的事,江凌辰自然不会做,但也不想跟对方比剑,自取其辱,站在那里没有办法,只能寄希望于峨眉派弟子再出来说句话。
可秦岚等人似乎也乐意看到江凌辰再跟对方比上一场,若是能够再次胜过这位天山派的樊师弟一招半式,那岂不是妙极,所以她们一时也作壁上观,不开口了。
“怎么,你既不道歉,又不亮剑,到底是何道理?”那樊师弟不耐烦的呼喝起来。
“算了,樊师弟,清者自清,浊者自浊,这事不用计较了。”
发话的人是陶英奇,他见刚才罗陵甫对待这人颇为不同,事情闹大了,罗陵甫那边也不好看,还是见好就收。
那樊师弟哼了一声,道:“此等怂包,我确实不应跟他计较,免得脏了我的剑。”
天山派的门人随即转身走开了,秦岚等峨眉派女弟子们也纷纷散去,一场闹剧转眼消弭于无形。
江凌辰转头四顾,还想继续找那个白公直说说话,顺便问问有没有什么免费的消息打听,可那白公直已经躲的远远的,不想牵扯进他和天山派门人的麻烦中去了。
不多时,筵席已经摆上,众宾客纷纷依序落座。
按道理来说,江凌辰这样的杂役身份,上座的资格都没有,即使能坐下吃饭,也只能叨陪末座。
但不知什么原因,也许就是峨眉派故意恶心一下天山派,竟然把他的座位,安排到跟那天山派年轻弟子们一起。
他们这一桌有个位置,天山派年轻弟子这次一共来了有六人,再加上江凌辰,还有一个川西百草门的老头,正好人凑够一桌。
当天山派一众年轻弟子看到江凌辰被一位峨眉派女弟子领着,来到他们这一桌坐下,那脸色个个黑的犹如锅炭。
江凌辰现在身上还穿着一身峨眉派杂役下人的衣服,让他跟一众天山派年轻弟子坐在一起,简直就是对他们的侮辱。
这一定就是故意的,峨眉派在故意羞辱他们!
这样的羞辱,他们怎么忍受得了。
“砰——”的一声,只见那樊师弟抢先忍耐不住,拍案而起,喝道:“岂有此理,你峨眉派让一个杂役跟我们同桌共坐,这到底是什么意思!”
那领着江凌辰过来的峨眉派女弟子态度和气,只说没有别的空位了,却并没有要给江凌辰换座的意思。
“樊师弟,你坐下,客随主便,主人这么安排,自有他们的考虑,我们当客人的,又有什么好挑剔的。”
陶英奇发话道,他虽然心中也别扭,但作为天山派的年轻大弟子,他还是保持了一点风度。
那樊师弟愤愤然的坐下,可是一双眼直勾勾的瞪着对面的某人,如果目光可以杀人的话,某人估计已经死了好几回了。
江凌辰知道自己当了惹人嫌的苍蝇,但他也没办法啊,他也不想来的,但峨眉派的人要这么安排,他又有什么办法。
所以他只能眼观鼻,鼻观心,当了一个木头人,只是带了一张嘴巴来吃饭的,其它的就不管了。
座中最尴尬的就是那位川西百草门的老头了,当下也只能装聋作哑,一句话不说,闷头对付桌上酒食,担心遭受什么池鱼之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