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另外,黎萧在府中叨扰多时,深谢少将军连日来的照顾和容忍。”
黎萧说着对安朔福了个身。
“你并没……”
安朔本想说些什么,可见黎萧起身之时,脸上竟有些泪痕。
她哭了……
安朔拿起着那张和离书凑近烛火,眼见着手中白纸寸寸燃烧,而后随手便将那纸灰沉入清汤盆里。
“郎君这是做什么?”
“这封和离书文辞拙劣,本将军看不顺眼。”
他说着,拍了拍手起身离席。
“和离之事,繁琐复杂,一切都要从长计议。今日天色太晚不宜再谈。”
此后的好几天里,黎萧便再也没寻到安朔的人影。
听徐大爷说,他是接到豫王李承玺的邀请出城打猎去了,没有小半个月估摸着是回不来。黎萧当时险些摔杯。
他这哪是要从长计议?他这分明是没打算再议啊!
榕溪草堂内,黎萧苦着一张脸对徐山槐求到:“大爷,你就告诉我安朔那厮上哪儿打猎去了,我真有要事儿找他掰扯!”
“你有什么要事儿不能跟我掰扯?”
黎萧有些心虚。
若是让徐大爷知道了她这婚还离个屁。
“私事儿。不便同您掰扯!”
老徐闻言一副“谅你也翻不出我手掌心”的样子,便叫人备了车送她出城找安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