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你这表情,难道还有别的事情?”
“那是!”
“具体怎么回事,你给我说说呗?”
“这可是我从我亲戚那听来的,我亲戚是衙门的打杂衙役,我不能乱说给他添麻烦的。”
“我俩谁跟谁啊,我们关系那么好,你还信不过我吗?!”
“行吧,但是回头酒钱你请啊!”
“没问题!”
“听我那亲戚说,昨天晚上,女飞贼正光顾钱员外家,却一不小心被刚从外面厮混回来的钱员外的二公子看见了,那二公子赶紧叫了家丁跟女飞贼打起来,谁知,女飞贼的蒙脸头巾正好被一个家丁挑下来了,然后那个二公子整个人都傻了。”
说到这里,那人忽然停顿了一下。
对面的人正听到兴头上,着急地问:“怎么的?”
连裳亦是竖着耳朵听。
那人舒服地喝了一口酒,这才继续说。
“那女飞贼啊,长得是倾国倾城,直接把那纨绔二公子迷的颠三倒四的,扬言要让那女飞贼当他第十六房小妾。女飞贼登时那个怒啊,直接突破家丁拿着匕首把那二公子…”
那人比了个手刀做出下切的姿势。
对面的人低声惊呼:“把钱二公子杀了?!”
那人缓慢地摇了摇头,低声道:“把…切了!”眼睛还示意那人往下身看过去。
对面的人倒吸一口冷气,一夹腿,感觉像自己被切了一样,“这么狠?”
那人表情夸张,继续道:“何止啊!”
“还有什么!”
“那女飞贼突然爆发把家丁的…也给切了!切了之后还都切断脚筋手筋,把在场所有人都给废了!”
对面的人一脸惊恐:“这女贼也太心狠手辣了!”
那人摇摇头:“可不是?那钱员外的夫人都哭晕好几次了,真是造孽呦!”
“唉!说的是啊!”
连裳听到这,将竖着的耳朵收回来。
这帮人也太能编了,漏洞百出。
不说别的,就说那女飞贼被家丁堵住还被挑了蒙脸布,说明那女飞贼实力高不了家丁多少,她还能一下就穿过一群家丁,切了那个钱二公子?
她摇摇头,想要知道女飞贼是不是真的,确认这些故事是不是为了掩饰抓她的,今晚去一趟钱员外府就知道了。
大厅里吵闹,旁边的声音是刻意压低了的,刘婶和吕满老头并没有听清楚那两人的话。
连裳看了他们一眼,默默地将碗里的米饭吃完。
星月当空,从小镇中唯一的客栈蹿出一道黑影。
这正是要去钱员外家看看的连裳。
钱员外的府邸在县衙所在的地界,也就是一乡镇。
刘婶花了一天才走完的路程,连裳半个时辰就走到了。
钱府是除了县令的府邸和陈府之外最大、最奢华的府邸了,连裳站在大街上微扬着头看着面前的大门和写着“钱府”的牌匾,摸摸下巴,这是她在这个世界第一次看见的最气派的房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