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破!”
下一瞬,库房的障眼法消失了,他们的眼前出现了十个箱子,墨即谨朝前走去,一个个打开,都是银子,银子底部印有官印,就是那笔官银,溟鹤打算出去找人进来。
“等一下,阵眼还没破呢!借你哉貉刀一用。”
只见詹无言伸手向哉貉刀刀柄,宝刀出鞘,闪过一丝寒光,他将哉貉刀朝着其中一个箱子劈过去,箱子原地消失,在它的后面重新出现一个箱子,而地上浮现了阵眼的画符,用哉貉刀在上面划了一刀,符号被毁,阵法就破了。
但是阵眼出忽然飞出一道掌风,朝着詹无言胸口而去,他一时没有反应过来,只见墨即谨上前一推詹无言,掌风打在他自己的身上,吐了口血,詹无言愣住了。
“大人!”
是墨阳,他墨阳带着大理寺的人马来了库房,一来他就看见吐了血的墨即谨。
“我没事,你带他们清点一下。”
墨阳只能领命,经过他们清点,十个箱子,一箱五千两银子,十箱刚好五万两银子,一两都不少。
“留在这里守着,我去跟虞公子禀报一下。”
掌风凌厉,墨即谨一动就脱力,单膝跪下,詹无言连忙扶住他。
“墨即谨你可真能啊!这个时候逞什么能!”
趁墨即谨还没反应过来,詹无言将他背了起来就朝外走去。
“你!”
墨即谨被詹无言背着一时语塞,他现在受伤不轻,除了背就只能被抬着,不论是哪一个都不是他想要的。
詹无言背着他上了马车,墨阳留在库房处理后事,驾车就由溟鹤负责。
“溟鹤,直接回天机阁。”
“是!阁主!”
溟鹤的声音从马车外传来,墨即谨看着詹无言似乎想说些什么。
“我知道你想说什么,我现在不让你去天机阁,你明天自己也会跑去的,那还不如直接让你去,天机阁的大夫至少是整个扬州城最好的。
还有,你要报恩能不能注意一点,怎么就自己挡了,要是我上一次救你的时候,打不过我肯定跑,毕竟命重要。”
墨即谨没有回他,闭上眼靠在车壁上,看他面色有点苍白的样子詹无言就没有再说什么,他也靠在车壁上小憩一会,他的呼吸声渐渐平稳,似是睡着了,这时墨即谨睁开了眼,看着他许久。
“是本能。”
不是报恩,是本能。
墨即谨心中默念了这句话,捂了捂被掌风打到的地方,忽然嘴角有了一丝笑意,墨阎王一笑,浑身生人勿进的气息都收敛了不少。
此时早就过了宵禁,虽然是去找皇帝,但是皇帝微服出巡一事只有平京朝堂的人知道,哪怕现下已经传出来了,这些守城门的将士也不会知道,墨即谨拿了身上大理寺的令牌说要办案才不用交二百两的罚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