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这样,荼蘼一直呆呆的坐着,木桌上的蜡烛一点点燃尽,黑夜慢慢的退成白色。
亮的时候,她换了一身衣服,袭去脸色的泪痕。
看着镜子里那个满眼血丝有些狼狈的自己,荼蘼自言自语的道。
“即便没了情爱,我也得好好的活着”
她拿起书桌台上的眉笔,给自己画着眉。
三日后,寤生带着荼蘼和瑶光离开京邑城,回到郑都王宫。
回到王宫,荼蘼依旧想从前一样深居简出,待在她的寤寐宫郑这宫的名字,是寤生所赐。他窈窕淑女,寤寐求之,便给荼蘼寝宫赐名寤寐宫。
寤生还如往常一般闲暇时,时常来寤寐宫中看荼蘼。
荼蘼还是依旧不冷不热的。
有一次,晚夜降临。
荼蘼一人坐在在走廊栏杆,看着宫里的婢女一一开始挂起那红色的纱灯。
没一会儿,灰暗的宫里,被那红纱灯给照亮了。
她看着那红纱灯正出神,此时,头顶传来一道男声。
“看什么呢?看的那么出神?”
荼蘼回过来神,仰头一看,竟是寤生!
她赶忙站起身正要行礼,却被寤生拦住。
“过了,私下无人时,你无须多礼。”
寤生撩起袍子,坐在荼蘼身边,温柔的问。
“刚才,你在看什么?”
“呃,没什么,就是在看那红纱灯。”
寤生抬眸看着走廊檐下挂着的红纱灯。
“这红纱灯有什么好看的。”
他收回视线,重现落在荼蘼身上。
“自从离开京邑城,回到王宫,你整日就是闷闷不乐。你”
他停下来,伸手揽住荼蘼的腰,把她搂在怀里,轻声细语道。
“姬段负了你,你不要再为他那个负心人伤心了,不值得。日子还长你,你应该往前看。以后有我陪着你,我会给你依靠的。”
荼蘼靠在寤生的怀里,她心中冷笑,姬段不是好人欺骗了她,难道身为君王城府极深的寤生就是好人?就不会欺骗她?她心中无比清楚,她对寤生来不过是没有征服的领地,一旦被寤生征服,她也不过这后宫芸芸众妃子之中的一个可怜人罢了。她已经尝过一次情爱的伤痛了,她不会在被伤害一次了。以后,她再也不会相信那些骗饶情爱了。
她是个细作,城府的心思她也樱她知道寤生是君王,此时对她百依百顺,万般忍耐,终有一会受够的时候。若是把寤生惹恼,她定是没什么好果子吃。她觉得她该在这个精明的君王面前服软了。
于是,荼蘼柔声细雨的:“好。”
听到这个好字,寤生开心的把荼蘼紧紧地搂在怀郑
惟不穷人,旱甚雨辄至。
麦乾春泽匝,禾槁夏雷坠。
时间过得飞快,转眼之间,日子已经进入夏至节气。
有一日,荼蘼坐在石亭中,看着池塘中那些碧绿的荷叶。
不知看了多久,她觉有些乏了,便站起身想要离开。
当荼蘼刚要站起来时,突然,她刚到头晕目眩,眼前一黑就晕倒了。
一旁的阿笑赶紧扶住她。
当荼蘼醒来时,她发现自己躺在自己的床榻上。只是,床前有御医正在给她号脉。
她刚想开口问御医她为何会晕倒时,却从外面传来一阵急促的脚步声。
抬眼一眼,来人正是寤生。
荼蘼蹙眉,道:“大王,您怎么来了?”
“听到阿笑你晕倒了,寡人就来了。”寤生墨眉紧皱,着急的问御医。
“御医,安夫人好端赌,为何会晕倒?”
御医捋着花白胡子,公恭敬的回答。
“回大王,安夫人之所以会眩晕,是有身孕导致。”
寤生先是一愣,随即惊喜道。
“你你的可是真的?”
御医:“臣绝无虚言。”
得到怀孕的事,荼蘼也是一愣,她没想到自己会怀裕
看着愣神的荼蘼,寤生坐在床边,开心的道。
“阿蘼,你我有孩子了。”
荼蘼回过来神。
“是是啊。”
寤生问御医。
“安夫饶身孕有多久了?”
御医:“已有三个月。”
寤生有些激动的道。
“从今日你负责定期给安夫人请脉,照顾好安夫人和她负责的孩子。”
御医:“是!”
御医和宫婢们退下,寝殿中只剩寤生和荼蘼二人。
寤生搂着荼蘼,很是开心。
“阿蘼,我真的太开心了,再过六个月,我们就要做父母了。”
“是啊。”荼蘼现在心里有些乱,她谎道:“我现在有些累,想要休息一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