许零落收拾收拾身才发现值钱得全部被农妇刮了下来。收刮了民妇家值钱的物件后便入了城,这栖梧城又并非她许家一家。她不必委屈求全。
如今落得个飘零流落的下场,还有什么可欣喜的呢?
随后入了一家小客栈,那老板肥色肥气。“姑娘,这是住店还是吃饭。”
“住店,还有上好的酒菜!”随后掏了几两银子置于老板面前“好嘞!客官,您等着,天字号1阁。”
天渐渐暗了,刚才还是残阳如血,映着半片天空,现在已昏黄一片。许零落开窗的时候,一白衣女子乘马停在了客栈外,那女子手握一柄出了鞘的寒光宝剑。那身影是那般眼熟,像是在哪里看过,对了,许风华,真看不出还是一个练家子,平时柔柔善善,倒是让人望了她一从小漂泊江湖的本事。看来来者不善,善者不来。
她如今手无利器,只能静待而侯了。不久,肥里肥气的老板挑着小油灯在外头指着:“舵主,就是这间。”
“开门!”
肥里肥气的老板从怀中掏出一把钥匙。
看来是冲着我来的,眼下身上有伤,只能只先走才是。
“嘭”屋子打开的时候,空无一人,窗子有打开的痕迹,许风华暗到“坏我事!”便纵身跳了下去,那老板撑了撑窗户,然后一节木棍抵在他的脖子上。“你可以试一下,也不会有多严重,顶多半身不遂,此后智力稍稍衰退而已!”
“姑娘饶命。”
“知道怎么做了吗?”
许风华穿过几条巷子,发现没有半分痕迹,才惊觉自己上当了。
回来的时候,才发现客栈老板晕在了暗台上,里头的存储一分不在。“许零落,你等着。我要你,有钱花没命用。”
许零落拼命的赶着路,身上的鞭伤隐有裂开的趋势。而眼下已经顾不上那么多了。
不一会,还是被追上了。许风华提着长剑紧追在后面。许零落无奈,只好以命相搏,顺手提了跟竹竿,上前出其不意的厮打起来。
高高的觚月隐入云层,黑夜两人翩若惊鸿的比试,或生或死,一念之间。
许风华一剑挑入许零落的左肩,功其不备的挑断了许零落的手筋。“呃!”
许风华勾唇笑了笑:“你知道我有多恨你?我恨不得你去死。”
“嗯……”四肢皆断的痛苦,疼的好似形体和意识分离,血迥迥而流。
许风华双眸明亮,“你知道吗?我半生沦落,而你却享受着原本我应得的。那是我的,凭什么?我爹都可以忽略我们母女,祖母连在临终前,所念所挂,都是你。许零落,你不知好歹!”
“所以,纸鸢是你用来陷害我的。”
“纸鸢那个蠢丫头,我骗她说,那是假死药,她就乖乖吃了下去。”
“你真真是好气魄。”
“不过是我红袖阁的一顶废棋罢了。”又看了看手中的剑“妄图逃出我红袖阁。”
“所以,纸鸢所在的用途就是随时监督我。”
“还有挑拨,哈哈哈!许家,向来牛鬼蛇神一窝,没有点用,还真难活得下去。”
“那你又在之中充当什么货色。”
一刺横刺入她的心脏,“死到临头,还是那么多废话。今天,你就是生了七窍灵珑心,也在劫难逃。”
拨出剑的时候,许风华故意让了让,血迸溅出去,只听到她念了句“真脏”便意识混淆不情,泪眼朦胧的失去了意识。
暗处的人道了句“胜负已分,撤!”
夜色恢愎了宁静,万物相息,夜中活动的知了已停了声。白衣人踏虚空而下,若有人注意那月亮竟自破了云层。
白衣人轻柔的抱起那人,兀自的神思,血迹一滴一滴的滴在地板上,直得干涸为止。白衣染血,如雪中寒梅,风中隐约传来:“我牧囿欠你不成。”
也是,能守你千载,百世,却不敢表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