见玄月对阿夜的态度十分冷漠,虞盼兮皱眉,上前解释说:“阿夜苏醒后便询问玄离的情况,并执意要亲自来此看她,我拗不过,便带他来了,玄月你冷静些,莫要吵到玄离了。”
“我的亲妹子,要如何照顾?是我的事。”尽管玄月嘴上这么说,可是在听见虞盼兮的警告后,接下来他的声音的确是压低了不少,但对阿夜的排斥,却是有增无减。
他拒绝让阿夜接近昏睡中的玄离,并冷漠的振振有词,道:“自从于你定下婚约,玄离她不是为你的不辞而别肝肠寸断,便是为你身负重伤,阿夜,你还记得曾对我的承诺吗?你答应过,会好生照顾她的,这便是你照顾的结果吗?”
“我无话可说。”阿夜垂眸,睨到仍在床上昏睡不醒,且不知何时才能苏醒的玄离,阿夜心如刀绞,此时根本无暇跟玄月争辩,更不愿争辩!
但此时的玄月本就怒火中烧,见阿夜态度竟如此淡漠后,可想而知,他更是如同被火上浇油了一般,愤怒给了他一掌,撵他离开,说:“滚!离开这里,纵然这是萧府,可这间房间由谁进出,却是我说了才算!”
阿夜身体本就虚弱,根本经不起玄月的一掌,幸而虞盼兮护住了他,可即使这样,被击一掌的阿夜仍吃痛不已,伸手捂着胸口,看起来十分痛苦的样子。
不忍阿夜继续受委屈,虞盼兮面对脾气狂躁的玄月,皱眉说:“你们既然是自幼相伴长大的好友,那有何事不能平心静气的好好说,非要动拳头不可呢?而且阿夜身体尚且虚弱,玄月,难道你想让他伤上加伤不成吗?”
“他是否受伤,与我何干?”玄月怒道。
虞盼兮知晓,他此刻的情绪爆发,全是出于兄长对妹妹的疼护,但她亦对阿夜牵肠挂肚,自然不忍玄月如此呵斥阿夜,她轻咬嘴唇,叹息着继续说:“刚才在花园中时,你不是才说过,不会对此事再计较了吗?为何转眼间便出尔反尔了呢?”
“小兮兮,我的确不怪你,可从未说过不会责怪除你之外的任何人。”玄月淡然回应虞盼兮的质问,可即使他对阿夜态度冷漠决绝,在见到玄离的状态下,阿夜仍旧仍旧不肯离开半步。
他眉头皱起,看着玄月,态度有些卑微,道:“我知这段时间给玄离带来的灾难太多,我心中有愧,所以你便让我留在这里吧,待玄离苏醒后,我自然会离开,决不再给她带去任何麻烦!玄月,看在你我之前的交情份上,你便答应我可以吗?”
不动声色的离开虞盼兮的庇护,似乎只要玄月能答应他的要求,无论他打也好,骂也罢,阿夜都绝不还手一般,他做好了最坏的打算,即便玄月执意要将他赶出门去,他也要守在门口,寸步不离。
“别在这里装可怜!你配吗?”玄月依然未对阿夜的恳求动恻隐之心。
就在眼看着虞盼兮都不能熄灭玄月的怒火时,床榻的方向,却忽而传来一个虚弱的声音:“哥,我不准你对阿夜凶巴巴,你欺负他,便等同于欺负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