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们把轮椅存到了旁边一家小店里,然后就一头扎进了一楼的人堆里。
大黄走在前面,我跟在后面。
他穿着我爸的黑色中长款羽绒服,稍微有点肥大。
我穿着一件白色的长款羽绒服,很贴身。
他皱着眉头,对着身边汩汩涌动的人感到有点不耐烦。
我笑得露出了牙,盯着他的背影,心里莫名的乐开了花。
他回头的时候,就看到我眉飞色舞的脸,顿了一顿后才想起自己要说什么。
“我们去几楼?”
我抬眼看了看电梯旁边挂的引导牌,男装在三楼,鞋子在四楼,就扬起下巴向他示意,让他去看引导牌。
大黄转过头去看了看牌子,看了几秒后,回过头来,面无表情地说:“我不认字。”
!!!坦诚!
差点忘了,我眼前这个人,不是黄飞鸿,而是大黄,是一条狗啊!
此刻我真得很同情他。我指着引导牌告诉他,一个字一个字地给他讲,讲完了以后,他郑重地点点头,说:“三楼。”
大黄脸上的红晕已经落得差不多了,看起来没有什么异常了,只是脖子那里的红还暂时没法消退。
可是不知道怎么的,我就觉得大黄说三楼的时候,神情有点悲壮。
“哈哈哈!”
我戳着他的胸脯笑了起来,大黄立刻耷拉下脸来,目光不善地说:“你笑什么?不认字很好笑吗?我可是狗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