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来干什么?”邱礼墨脸色和口气都不友好。
“臭道士,你的徒弟去刺杀安佳公主了。”流星继续往里走,“不过被我给搅黄了。”她咯咯地笑。
“你胡说什么,我一直在客栈里没有出去过。”陈适脸通红,把剑驾到流星脖子上,“臭妖精滚出去。”
“哟,还想杀妖灭口啊。老道士看见没,他慌死了。”
“你有什么证据说我去刺杀赵一萍?”
“你的衣服和蒙面黑布在床地下。”
邱礼墨弯腰低头,拿出了衣服和黑布,脸色铁青,手抖着伸到陈适眼前,“你---你---”
“师傅我---我---”陈适底下头,咬住下唇,耳根子都红了。
邱礼墨把衣服砸到陈适脸上,“从今以后你不再是我的弟子,三星观,没有你这个人!”
陈适扔掉剑,跪下哀求道:“师傅,师傅,我---我错了。您不能赶走我。”
“他这次没有刺杀成,留着衣服,下次再用。”流星不遗余力地加油添醋,“你啊你啊,被自己的徒弟给耍弄了。下次不一定还干出其他什么事情来呢。”
邱礼墨开始收拾包袱,气冲冲地将各种东西丢到包袱皮里。
陈适站起里,问:“师傅您要回龙虎山吗?我跟你一起回去。”他急忙收拾自己的东西。
“我说的话你没有听到嘛!我们师徒情分已尽,你不要再跟着我了。”
陈适红了眼眶,又下跪说:“师傅您别不要我,我从小跟着您,一直很听话,您就原谅我这一次吧。这是杀母之仇,不共戴天,再说我也没有成功。”
邱礼墨一脸怒色,将包袱往头上一套,拿起剑就走。陈适拉住他的袖子继续解释哀求。
“不管你的仇恨有多深,你违背了修道之人的基本德行。”邱礼墨话语里平静如水,“你放手吧,我不再是你师傅。”他将陈适拉住他袖子的手拿开,走出门去。
陈适的肩膀耷拉下去,忍住不流眼泪,可眼泪不受控制的流了出来。
流星感到一种畅快的复仇后的愉悦,忍不住笑了出来。
陈适用袖子将眼泪一擦,吼道:“死妖精,你这手真是高明!看我杀了你!”陈适霍然站起,去捡地上的剑,等他捡起剑,流星已经飞出了窗户。他扬起剑,劈向茶壶,哗啦,茶壶碎成好几片。
流星回到花家把这几天看到的听到的全都告诉流水,跟屁虫花盛开自然也知道了。
“姐姐,他和黄芪已经不是同一个人了,你三百年前不找黄旗报仇,找他的转世撒什么气。”
“当时太年轻了,所以我后悔了三百年。”
“大姐你这招够狠,他被逐出师门,这以后可怎么办啊。”花盛开装出害怕的样子,“得罪皇帝也不能得罪你们,生生世世不得安宁。”
“所以你不要做对不起我的事。”流水扬扬眉毛说。
流水从皇宫回来后的第七天,花一枝茶行的金匾额做好了。宫里派人送到花家。花家早就把流水姐妹受皇帝召见的事情在临安城里大传特传,传的人尽皆知。花家迎了金匾,大摆筵席,请尽亲朋好友,店铺里的伙计都请来吃酒席。旁人再不但不敢议论花家的是非了,还羡慕起来,也想娶个妖精做媳妇了。
皇帝的金匾额都送来了,姐妹俩自然要给他张罗仙丹的事情。流星回了源清山,找柏祖想办法。
“你看我像是有仙丹的神嘛。”柏祖说,“她你去找茶王想想办法。”
流星到了茶王那里。茶王给了她一包她施了法术的龙井茶,说把茶叶捣成粉末,再搓成小丸子,就看不出事茶叶了。皇帝泡水喝下,虽然不能长命百岁,但是能身心舒爽,精神抖擞。
“拿去应付应付吧。”茶王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