手里握着一把大刀,身上穿着夜行衣,脸上戴着一张白色面具。
如果仔细看的话,就会发现,这张面具的眉心处,还刻着一朵小小的莲花。
给人一种既诡异,又神秘的感觉。
当完全看清那朵摄人心魂的莲花后,杨华发现自己的手明明没有动。
耳边却响起了拨浪鼓摔打出的声音。
楼道口的那把大刀并没有出鞘。
他却感觉刀光晃眼。
以至于下意识的闭上双眼。
接着,他脑海里响起一阵嗡嗡的回响。
就像有什么东西即将破土而出一样。
顷刻间,无数破碎,凌乱的画面开始出现在他的脑海。
如洪水决堤。
杨华只能努力拼凑出一副画面。
夜空之下,几间草房正在剧烈的燃烧着。
在院子中央,有一男一女被一群人团团围住。
他们身上都穿着夜行衣,脸上戴着面具。
之后画面开始断断续续……
最后出现的,是女人双手握着匕首,倒在血泊之中。
…………
摘月台上,洪五并没有对杨华的一系列反常举动感到惊讶。
亲眼看着少年陷入回忆,无法自拔。
五官慢慢扭曲,露出极度痛苦的表情。
可他依旧一点没有,要唤醒杨华的意思。
直到半个小时后,杨华的鼻孔内开始流出鲜血,这才让许源将一盆早就准备好的凉水,泼了过去。
被这盆冷水一惊,杨华如梦方醒。
如果不是亲眼所见,他绝对不敢相信,自己母亲死去,所谓的真像。
即便已经清醒过来,他内心依旧无法平静。
仍处于一种极度的惊悚当中。
没错,就是惊悚!
月光如洗,在这燥热沉闷的夏日夜晚,杨华感受到的却是浸骨的寒意。
直到月台安静了很长一段时间。
脸色苍白的杨华,对着夜空自言自语道:“怎么会这样?”
根据支零破碎的记忆进行推断。
当时那杀手首领,似乎想要父亲交出某样东西,于是抓住了母亲。
可即便这样,父亲依旧不肯配合……
直到后来,杨翠花带着官兵赶到,可终究还是来晚了一步。
杨华和李嬷嬷,就躲在不远处的草丛里。
“你父亲之所以那么做,肯定是有他不得已的苦衷!”
杨华冷笑一声:“什么苦衷,能够让他连自己妻子的身死都不顾?”
“今晚之所以安排这一出,完全是我自作主张,我和大哥已经好几年没联系过了……”
杨华翻了一个白眼,对洪五的话嗤之以鼻。
“你只需要告诉我,这徐得禄和白莲教什么关系?”
洪五沉思一番开口道:“我和李飞来南京图谋这么多年,一来是为了给少爷治病,二来其实就是为了调查这白莲教!”
“这么说吧,徐得禄和太湖上那群水贼有勾结,而是太湖上那群水贼,背后其实有白莲教的影子!”
“我觉得这一点徐得禄应该并不知道!”
他继续说道:“如今白莲教明面上在川鄂赣鲁等地活动,实际上全国各地都有教徒,且分南北二派。”
“北派,做事张扬,喜欢直来直去!”
“最大的两支是山东徐鸿儒,河北王好贤,门下弟子分别有数千之巨。”
“南派,做事诡秘,教内规矩森严!”
“这太湖之上九舵十湾,水贼两千余人,副总舵主黄金水,就是白莲教南派中的一个香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