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像焦程慧,仇恨让她一次次从痛不欲生的疼痛中坚持到最后。
终日打雁终被雁啄瞎了眼,说的就是卓兴怀吧!
他怎么也没想到,自己会成为韩穆的阶下囚。
韩穆收回思绪,咬牙切齿道:“早知如此,当初我就应该将你也杀了。”
卓兴怀冷笑,“世上没有后悔药,再说你舍不得杀我,也不能杀我,你们需要我制作的罂粟膏来控制昌文帝,不是吗?”
韩穆现在手上再无筹码,看了一眼韩国公,说道:“成王败寇,我无话可说,要杀要剐,悉听尊便。”
直到这一刻,焦程慧所有的希望都幻灭了,她犹如秋日的落叶,跌坐在地上,像一具没有灵魂的行尸走肉。
罗珠抱着小太子,看着脸色灰白的韩穆,心一横,大喊道:“放了我主子,不然我掐死小太子。”
她这也是病急乱投胎,死马当成活马医。
韩灵均觉得罗珠这一举动未免太过搞笑了,小太子的死活于他来说有和干系。
卓兴怀挑了挑眉,信步上前,说:“昌文帝吸收了罂粟膏,怎么可能生下健康的孩子,你这是抱了谁家的孩子啊。”
他微微弯下腰,用手捏住焦程慧的下巴,阴恻恻的问。
这样的玄天京,应该说是卓兴怀是李子清从未见到过,在她的记忆中,他总是一副很高冷的模样,对谁都爱答不理,现在的他让人看着身上的汗毛都竖起来。
那些被围成一团的大臣们闻言,脸色一个比一个难看,感情他们拥护的孩子竟然是随便抱来的野孩子。
卓兴怀余光扫了一眼李子清,见她眼里竟然有害怕,微微愣了一下,他对韩灵均说:“还记得我们的交易吗?我现在要改一下。”他指着焦程慧说,“我要她了,毕竟她是我最完美的作品,怎么能轻易毁掉呢。”
焦程慧听到他的话,身子抖成筛子一样,自己落到卓兴怀的手中那肯定生不如死,她心一横想要咬舌自尽,却早就被卓兴怀看穿了。
“不要想着自尽,我不想让他死的人,绝对死不了。”这话说的狂妄,可确实事实。
韩国公看着这场闹剧,眉宇间有化不开的愁绪,他对韩灵均说:“把那些大臣们全部软禁到大殿里去,你父亲……韩穆的事,我们自家人好好清算一下。”
今日这场祸事,不管是韩穆联合焦程慧残害昌文帝,还是韩灵均率兵围宫,那些臣子们都不可能轻易放过韩国公府,他们都需要好好筹划一下,务必得出一个好的结果。
金銮殿,原本是上朝议政的地方,此刻变成了韩国公府处理家务事的地方。
韩国公看了一眼嘴唇发黑的韩穆,叹了一口气,对韩灵均说:“那个小太子,我们韩家的人,你的亲弟弟。”
韩灵均微微愣了一下。
韩国公又继续说:“这也是为什么韩穆会对我下毒的原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