监狱里,简空倒是没有太焦虑,好像一点也不担心自己身陷囹圄会不会难以脱身,更别说懊悔自己在哈德堂面对那位长夫人的时候不该冲动。
她只是安安静静的坐在床边,眸光有些暗沉,神情有些哀痛。她已经接受了恒夏的身份,也接受了自己曾经竟然还救过成瑾翊的孩子这件事。
可是多么巧呢,她在的这间牢房就是当初关押苏白的那一间,她被人押到门口时就发觉了。
于是苏白最后被酷刑折磨的惨状反复地在她脑海里浮现,“小白,很快了,我很快就可以把这里的所有人都送去陪你,他们每个人都会付出代价的。”
简空闭上眼,不自觉抬手按抚过对侧手臂的伤疤和自己承诺。
“宋组长……”突然有人进来,有些着急的从简空的牢门前经过,走向了她旁边的那一间。
简空粗略看了眼,没看清模样,是一个带着头纱的女人,打扮同样十分高贵,佩戴的金饰不少。
“宋组长,真是抱歉,我姐姐也是过于心急,正在气头上,让你委屈了。”
简空能听到刚刚路过的女人和隔壁被关着的人说话。
被关着的那人声音听着有些年长,似乎是先叹了口气,“夫人不用抱歉,确实是我们医务组没有做好,小少主病情严重,我们却找不到原因,也没有有效的办法。”
“没有办法,也不是医生的错啊……”女人低声安慰,“你别担心,等过几天我再和姐姐说说,实在不行,我就让南宏出面。”
“多谢夫人帮助……”那人顿了顿才有点无奈的表示感谢。
“只是举手之劳而已,毕竟当初如果不是宋组长,我恐怕早已……”
然后沉默了片刻,简空就又看到那女人再次从她的牢门前路过,走得挺快,她还是没有看清面容,只看到一个曼妙的背影。
简空想了想自己刚刚听到的东西,宋组长?小少主?姐姐?南宏?
她好像是听南宏身边的人说过,不仅南宏和地城少主是表兄弟,连南宏的夫人和地城少主的夫人也是姐妹。
那刚刚那人是否也是她曾经救过的,在汗哈利里市场那个怀孕突发脑卒中的女人?
还有他们说的小少主是不是就是成瑾翊的孩子?是前面在哈德堂,恒夏突然跑来哭吵说病了的那个梵音?
但恒夏当初怀的是双胎啊,这小少主到底是哪个?
简空暗暗履着这乱糟糟的关系,内心有点郁闷为什么当初没让地七他们把这部分查一查。
正想的出神,侧边又匆匆走来一个人,也是找隔壁那位宋组长的。
“父亲,现在该怎么办?少夫人不愿听解释,认定了是我们治疗有误,而长夫人咳疾又发正在休养,也不愿见谁。”
“无须过于担忧,小少主的情况如何了?”
“刚刚少主也到医务组看了,小少主精神不是很好,还是需要继续输血,早上复查的血色素只有45,然后又重新做了一次骨髓穿刺,提示依然是小细胞低色素贫血,但暂时又并没发现有明显的失血症状。”
“少主如何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