于是,就听沈言出口道:“乡野散人沈言见过此地司主。”
“不敢。”老者微微欠身,“沈先生是与那等尊辈交好的高人,老夫还当不得先生如此称谓。”
“以司主生时的功德功绩,如何当不得?”沈言淡淡说着,“百余年前救驰云州的白马大将,还不至于让人忘了。”
老者闻言,眉头微起,良久,一叹:“这些名头,先生就不必再提了,早已是云烟过往,与老夫此身无关。”
说罢,又道:“不知先生是要在此处谈论,还是?”
沈言摇摇头:“此行沈某来的仓促,之前所言也付诸青叶之上,所以倒并非是来与司主论说。”
“那先生来此所谓何事……”老者目光不由看向了沈言带过来的小姑娘。
他瞧着秋儿粉雕玉琢,是个极有灵气的孩子,不禁问道,“这位难不成是先生收于膝下的女童?”
“她啊……是鄙人的故旧之后。”沈言抚了抚秋儿的头,温声说罢,又道,“我此行来,不过是想问一句,司主身为一方庇护,不至于让些宵小邪祟谋害了治下之民吧?”
“这是自然。”老者神色一正,但随即有些无奈,“不过若是沧河正神,或者那位黑魇仙脉的……”
“蛟君处不必去管,至于黑魇一脉,”沈言深深地看了一眼老者,“司主是不想管还是不能管?”
老者闻言一窒,眼中忧色尽显,只能摇头道,“恕老夫难以告知,先生若有本事,可去沧州府找尊上。”
“喔?”沈言眼中闪过一丝惊色,眼前这位已经是一郡城隍,论品阶堪比人间正三品官吏,他口中的‘尊上’,想来也只有百年前与前任青阳县城隍争斗,得利最大的那位了。
这一位权势香火直追越朝的都城隍,实力深不可测,倒是不好应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