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哼!”玉判阎罗嘴角已渗透出点点血迹,他双臂猛振,双目一凝,复又猱身扑上。
如今玉判阎罗本便身负伤势,且被夏侯炎言语一激,于是乎不假思索便又冲了上来,但是以他如今这副样子,却怎能和夏侯炎相抗?
二人风驰电掣般的过招,玉判阎罗只觉浑身一软,便如柳条一般径自腾身而起,朝身后急纵摔去!
此时在玉判阎罗身后数丈的一处屋脊之上,皇甫雄凝神观望,此时乃是得天独厚之机,不容错过!皇甫雄嘴角升起一抹冷笑,尔后轻身纵跃,仗剑而起,登时以奔雷之势朝那本就无招架之力的玉判阎罗攻去。
淡淡的月辉洒了下来,庭院之中一片澄明。夏侯炎在身后将眼前的情景看得异常清晰,然而他即便欲要阻拦,却也根本来不及。
一声清澈的剑鸣声将深沉的夜色撕裂,尔后整座庭院便即回荡着皇甫雄恣肆得意的笑声!
而玉判阎罗,此时身躯却已被长剑洞穿,鲜红而温热的血迹宛如流水一般不断汩冒出来,玉判阎罗似有万分骇然惊异,他费尽气力、极为艰难地回转目光,看清楚背后之人,正是面带笑容的皇甫雄,未来得及言语行止,便自垂倒在地上,没了动静。
皇甫雄笑意昂扬,心中顿觉快然:“崇儿,杀你的人爹已取其性命,接下来,爹耀让幕后的始作俑者,一并去阎罗殿!”
皇甫雄思忖之间,双目微凝,冷冷望着面前不远处,凝立不语的夏侯炎,手腕儿微转,月色映照之下的长剑,鲜血甚是夺目。皇甫雄纵声长笑:
“夏侯炎,没想到吧,如今你夏侯府即便戒备森严,我却也敢只身而入!”皇甫雄回眸瞥了一眼已经死绝了的玉判阎罗,冷笑道,“此时的他,便是你的下场!”
“皇甫兄!”夏侯炎听了皇甫雄所言,却并不生气,轻摇手中折扇,淡淡一笑,说道,“你我都是故交,胸中更同有万千壮志,何必因为此等小事伤及感情!”
夏侯炎猛自收起折扇,指了指地上的玉判阎罗,说道:“此人早就该死,不忠不义,这正是他的归宿,但是呢”
“皇甫兄,你向来胸有大业,如今怎地因为一些儿女情仇之事如此拘泥?”夏侯炎摇头轻叹,“这可不是你的风格!”
“哼!”皇甫雄听了夏侯炎所说,愈发生气,几乎是以一种咆哮的语气说道,“风格?你手段狠辣,心肠歹毒,将我唯一独子残忍杀害,如今却还要让我不拘泥?”
皇甫雄言语之间,怒极反笑,冷厉深沉的话语,冰寒至极的目光,令人望之便有几分畏惧之意!
“皇甫兄,事情并非如你想象的那般,更非是戴洛她们所言那样!”夏侯炎冷哼一声,说道,“我是什么人,岂能如此卑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