尽管距离那个头脑风暴、黑影联盟的时代已经过去了很久，但是创造力、想象力依然是星岸条件选拔人才的首要条件。

“大家把我要求的东西回去消化一下吧，尽量拿出各自的设计方案来。还有，注意保密等级。”叶嘉良摊了摊手表示散会，那些科研人员便鱼贯着离开了会议室。

在人渐渐变少时，叶嘉良又开始慢悠悠地擦拭起会议室里他写过字的白板。

他擦得很慢，也许他是故意想让吉栩看清楚他都写了些什么。

“非致命性，智能识别，物理，化学，毒，温度，机关，充分利用三维空间，请君入瓮。”

白板上并不多的文字其实透露出很多信息。

“叶部长，你是让他们帮助你设计武器吗？”

叶嘉良没有停下手，继续微笑着，直到他将白板上所有的文字擦拭干净：“吉栩，你觉得哪些东西算武器。”

“枪，炮，导弹，炸弹，刀……”吉栩本以为这是个很随意的问题，但是答着答着他发现了不对劲的地方，“其实……几乎任何东西都可以当做武器来用……”

叶嘉良点了点头：“说得没错。砖头，石头，一支笔，甚至一张纸，一张信用卡……”

叶嘉良突然停顿了一下，他轻轻摇了摇头，然后看着吉栩说：“念之就是被一张信用卡隔开颈动脉的。”

吉栩不知道该说些什么。这一刻他甚至无法劝说叶嘉良不要从事武器方面的研究。

“吉栩你放心，我们不是要造枪。我要他们当做一场安保演习来设想，如果有人闯入星岸之环，按照十人、二十人、三十人一直到一百人，然后根据他们有内应、无内应、有人质、无人质，区分成不同的情况来想想一下，星岸集团这些年的积累，有没有什么可以用来对付他们的技术。”

吉栩深呼吸一下后说道：“按照你说的，一只笔一张纸的标准，那一定有。星岸制药造的药，总有能把人吃趴下的。”

叶嘉良似乎被他逗笑了，从真正的笑慢慢笑成了苦笑。

“你知道么吉栩，星岸还真的曾经拥有过一种很厉害的东西。那是我们防止克隆人意外丢失，也是为他们控制年龄和减轻痛苦设计的，一种水。”

“水？”

“一种充满了用噬菌体改造成的微型机器人的水。有几种不同的配方，可以控制接触过这种水的人还能活一年到十多年不等。”

这种……武器实在让吉栩感到有些吓人：“接触过的人会怎么样死去？”

“多器官极速衰竭，不作针对性诊断的话从发病到死亡就是几天的事。”

“这么厉害……那现在这种水……？”

“已经没有了。”叶嘉良抬起头叹了一口气，然后找了个位子坐了下来，“发明这种水的人，用这个水给还是自己妻儿的人报了仇。然后自己毁掉所有的成品和配方，自首去了。而且他还在自首前让自己浸泡了这种水。所以……他自己成为了最后一个死于这种东西的人。”

“那……星岸再也没有这种这么适合做武器的东西了？”吉栩问道。

叶嘉良将右手放到桌子上，轻轻敲着桌面：“当你有了仇人后，就会懊恼自己怎么没有武器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