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娘，你什么呢？”何氏听到她这话后顿时就觉得有些啼笑皆非的感觉，她好歹也是为人母，怎么可能会记恨上自己的女儿呢？

何郭氏却是没话，只用温和的眼神看着她，何氏被她看的一脸迷茫，忍不住问道：“娘，你这样看着我做什么？”

“没什么，只是发现环境是真的会改变人，婉娘，你没发现你在姜家待了这十几年后，变化太大了吗？”何郭氏摇摇头，然后问道。

何氏听后一脸迷茫，有些不明白她突然间这个是做什么，又为什么要这样。

“你还记得自己年轻的时候是个什么样的性子吗？”何郭氏又问。

何氏这回顺着她的话下意识地就回想了一下自己年轻的时候，因为有何老爷子这样一个父亲，加上那时候的何家还是有些家底地位的，她自己也是才学样貌样样不缺的，在这庆安县城的千金姐中也是数得上号的。

那个时候的她性格好听点是骄傲，不好听点是有些清高的，对于自己不待见的人，任凭怎么样都不会给对方一个笑脸……

可是这一切是从什么时候开始不知不觉就变了呢？是从自己点头答应嫁给姜志恒的那一刻起，还是踏进姜家大门的那一刻起？又或者是娘家出事的那一刻起……

何氏想着想着忍不住有些失神，一旁的何郭氏见此不由叹了口气，对于女儿的遭遇，她是心疼的，但是也正因为这些遭遇，已经把她女儿变得不像她的女儿了！

“婉娘，尊敬长辈的确是不错，可是姜老婆子和她女儿，你以前的那个姑子是个什么样你会不知道吗？她们都把聘儿给骂哭了，就当着你的面，可是你这个当娘的没有开口帮着一句话就算了，居然还不让聘儿自己去出气，你这当娘，当得又是哪门子的娘呢？也难怪聆儿会这么生气了！”何郭氏摇摇头，帮着何氏在旁边分析了起来。

何氏听完她的这番话后，面上神情先是一怔，然后紧接着就低下头来，声音低低地，道：“是我这个当娘的没用，总是让孩子三番两次的跟着我受委屈，我以为自己已经变了许多了，对孩子们好，这样就行了，可是现在看来，我才发现不仅前十几年我这个母亲当得不称职，就是现在，我这个母亲当得还是不称职的，也难怪聆儿和聘儿姐妹俩会对我失望了！”

“现在你既然已经明白过来了，想清楚了，后面就不要再犯这样的错误就是了。”何郭氏见她终于想通了，不由长松了一口气，但是见她这落寞的样子，一颗老母亲的心又极不是滋味了，因此接着又劝了一句，道：“行了，母女间哪有什么隔夜仇，聆儿聘儿两人也是气狠了，尤其是聆儿，你等会儿可得找她好好清楚才是啊，还有姜家那三个女人，你可千万不能再随便心软了！”